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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輪戰斗，在數秒的靜默后，再次開啟。這一次的動靜，比上一次，還要恐怖十倍，哪怕是許多超凡者，此刻能夠看到的，也只有一道黑色，和一道白金色的兩道光，在天上，在大地上，不斷的撞擊。

    那金屬的蜂鳴聲，還有空間在剎那化作齏粉的震蕩聲，更是直接化為了一種

    “心音”，直接在無數人心中響起，絲毫不講半點物理定律。也不知道是一秒鐘，還是十秒鐘，似乎很久，又似乎很短，兩道糾纏在一起的光，終于分開，白金色的那一道，狠狠的撞擊向大地，或者說海洋。

    大海在這一刻蒸發，無數的海水倒卷，并伴隨著巖石的大量蒸發，一個無比巨大的半球空洞，出現在大地上，若是站在太空俯瞰，甚至會感覺，星球就像是一顆被啃了一小口的蘋果。

    而半球的最下端，趙成卻是單膝跪地，衣衫已經徹底炸裂，身上那復雜的能量回路，或者說神痕，完全的顯現出來，只是此刻，他身上那用以承載偉力的回路，卻是出現了無數斷裂的地方。

    至于他手中的元天劫劍，亦是只剩下了一個劍柄，甚至就在他短暫的落地瞬間，就連劍柄也是急速的風化，化作齏粉。

    世界在此刻靜默，固然很多人都搞不清楚，這一場神仙大戰，究竟是什么情況，但至少從表面上看去，趙成看起來還是人形，而那泰坦魔神，卻是看起來就不是什么良善的東西。

    另一邊，高天之上，泰坦魔神也揮出了最后的絕殺之劍。作為創世泰坦的惡念化身，他并沒有和趙成說垃圾話的興趣，某種意義上來說，趙成無疑是翻車了，或者說，被宙斯陰了。

    不過這也正常，他開掛才十幾天，宙斯卻準備了不知道多少萬年，而他又想著速通，出現意外也在常理之中。

    只是趙成卻沒有半點后悔的想法，生命，本就該是絢爛的，特別是初覺之后，若是連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敢去做，那活著，和死去，沒有任何區別。

    太多的生命，之所以可以忍受蒼白，是因為他們從未精彩。是以，在這將要被絕殺的時刻，趙成選擇了，解放內心的枷鎖，去順應自己的心靈律動。

    空想具現的力量，絕不僅僅是他之前所展現的那一點，只是之前他沒有做好準備罷了，哪怕這本就是他的力量。

    但生命這東西，許多時候，本就是矛盾的，恰如夢里的人，在覺察到是夢，將要醒來的時候，卻又偏偏不想那么早醒。

    “諸神啊……”圣域的頂端，那一日和趙成見面的老者，此刻看著穹天之上的裁決之劍，卻是發出了一聲呢喃。

    他是古維爾圣學院的校長，也是圣域這一代的教皇，許多事情，人類里的強者，都是知道的，只是只能故作無知罷了。

    不管是覺醒小宇宙的代價，還是別的東西。只是許多時候，人類別無選擇。

    另一邊，被斗篷包裹，已經遠離了戰場不知道多么遙遠距離的城戶光，卻是在創世之劍出現，或者說命運交響發生的瞬間，就陷入了一種呆滯狀態。

    其眉心，有一枚印記正在發光。那是她和人類集群意志，簽訂的契約，所謂圣啟，便是這個東西。

    這是獨屬于人類的力量。這一刻，人類集群意志暴走，一瞬間，有無窮的光影顯現，每一個光影，都是人類歷史上，曾經存在過的英雄。

    與此同時，城戶光的記憶里，更是涌現出諸多的片段，那是未來的一段經歷，或者說，是另一個世界線。

    要是風起小隊知道這邊的事情，怕是立時就會知道，這赫然就是，泰坦之歌的劇情。

    命運交響之下，絕對平行的時空，竟然也被扭曲，出現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交互。

    “真是非凡的決斷，不愧是眾神之王！”

    “嘆為觀止……”冥王的神殿里，冥王也是發出驚嘆，卻是明白了宙斯的目的。

    雖然他心有反意，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宙斯的厲害。他本以為宙斯的毛皮已經松弛，爪牙也已經鈍去，耳目更是已經昏聵，但現實卻是，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這一刻，恍惚之中，冥王只感覺，歲月好似又回到了他們一群兄弟姐妹，對著自己的父神，發起反叛的時刻。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宙斯還是那個宙斯。不遠處，城戶紗織，卻是已經完全聽不清冥王在說些什么了。

    自己的SSR，雖然不尊重自己，對于女神毫無敬畏，但好歹是自己外掛的正體，現在，自己的外掛就要浪死在外面了，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涼了？

    ！

    “人類……，不得不承認，人類終究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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