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來,那日一群文人雅士在春日園舉辦的詩會。 酒過三巡,場面漸漸熱鬧起來。 那彭燕塵許是前夜便曾縱酒,當日沒喝幾杯,便直接伏在案上不省人事。 眾人見狀,讓隨行的小廝先將他攙扶到園中的廂房里歇息。 陳遠致則拉著幾位談得來的同窗,沿著園中碧波蕩漾的湖邊散步醒酒。 正是這時,他眼風一掃,恰巧瞥見吳家小姐帶著兩個小丫鬟,正從園子另一側的花園走來。 他眼中精光一閃,立時有了主意。 當即站定吩咐下人去端幾壺酒來,嚷嚷著如此春光,不在湖邊小酌幾杯實在可惜。 他率先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下,看似隨意地提起:“彭兄這酒量似乎淺了些。”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同窗聞言,語氣里帶著幾分酸溜溜的羨慕: “彭兄那般家世,巴結奉承他的人自然多了去了,怕是昨日又被哪家請去了吧?” “正是這話,”另一人接口道,“人家是真正的世家公子,即便科場不順,家里也能捐個官來做。 不想做官,回家繼承那偌大的家業也是錦衣玉食。哪像我們,一切都要靠自己辛苦奮斗。” 說到這里,那人忽然意識到陳遠致的父親乃是知府,趕忙找補道: “當然,陳兄雖出身高門,卻與那彭燕塵絕非一路人,我等是極為欽佩的。” 陳遠致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格外誠懇:“我家本就是農戶出身,論根基,比諸位兄臺還要不如些。” 他這般自謙,加上眾人皆飲了不少酒,說話便更加沒了顧忌。 起初說話那人聲音又響起:“還是彭兄命好哇!聽說早已和太常寺卿家的小姐定了親事,那可是京城里的清貴門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