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盯著晏聽南,像是沒聽清。 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開心嗎? 媽的,他做夢都想把她抱在懷里。 現在,兄弟親手把機會遞到他面前,甚至要求他這么做。 可為什么是這種方式? 這條路是晏聽南親手鋪到他腳下的,卻布滿荊棘。 他走下去,會傷了她。 他不走,晏聽南也會找別人走。 張灼?李灼? 想到會有別的男人靠近她,用同樣不純粹的目的去招惹她,甚至可能真的得到她。 光是想想,殺人的心都有。 不行。 絕對不行。 瑤瑤只能是他的。 哪怕開始是錯的,是臟的,這條路,也必須由他來走。 至少,他能確保在過程里,護著她,不讓她真的受到傷害。 至少,他是真的愛了她這么多年。 把一顆真心,藏在算計的殼里遞出去,總好過讓她落入全然無心的陰謀里。 這是一條死胡同里,唯一透著光的縫。 是他等了七年,唯一能靠近她的機會。 …… 倫敦的雨霧,很適合埋葬心事。 那株白色風信子,是她青春里最盛大,也最無望的秘密。 她知道了他們心意相通,卻隔著鴻溝。 這條線,誰越過去,都是萬劫不復。 這比她從沒有知道過他也喜歡著自己更加痛苦難受。 加上,家里逼她接近晏聽南的言語越來越密集。 她怕自己在那座聯姻的牢籠里窒息。 所以,她逃了。 逃去倫敦,逃得遠遠的。 七年,卻始終沒能磨滅心底那個人的輪廓。 她以為時間是最好的橡皮擦。 直到回國后那場晚宴,水晶燈流光溢彩,人影幢幢。 她端著酒杯,目光不經意掃過人群,然后,定住。 陸灼就站在那里,一身挺括西裝,壓不住骨子里的痞氣。 心臟像是驟然被狠狠捏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地狂跳。 七年筑起的平靜堤壩,在那一眼里,潰不成軍。 原來,她從未忘記。 只是將那個名字,那個身影,埋得更深,藏得更小心。 后來,在休息室門外,她撞見了晏聽南和蘇軟。 那個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將另一個女人緊緊擁在懷里,吻得投入而忘我。 那一瞬間,她背負了二十多年的枷鎖,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