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春去冬來,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六年。 京城的冬比往年還要冷上一些,吹來的風(fēng)猶如刀子一般,割在臉上,割得生疼。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了一般。 皇宮的大門口,身著官服的官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從宮門處走出。 三三兩兩走在一起。 其中在一眾老臣中,身姿挺拔,長身玉立,一身紅色繡鶴官袍的青年尤為的打眼。 而今魏容掌管刑獄司兼天子帝師,褪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五官仿佛徹底長開了一般,深邃精致又不失硬朗。 “天氣嚴寒,魏大人可否賞臉一起喝兩杯?”禮部尚書開口邀請。 魏容眼眸微淡,“不了,魏某還有公務(wù)在身,就不去了,諸位大人,告辭。” 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有人不禁開口,“魏大人這幾日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感覺悶悶不樂的?”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隔一段時間都會這般,之前去刑獄司,正好碰到魏大人心情不佳的那幾日,送去重犯就只有一個口氣在了。” 有人一針見血,“戾氣頗重。” 一旁路過的祝墨山聽到這些大臣的話,冷哼一聲。 這臭小子還能遇到什么事?不就是自家外孫女外出行醫(yī),每次一去就是月余。 外孫女一走,這臭小子整日半死不活,時不時來祝家陪他下棋,下得那叫一個敷衍。 祝墨山看著就來氣。 魏容來到馬車前,坐上馬車,將頭上的官帽摘下,隨手扔在一旁。 眉眼間滿是陰郁,眸色沉沉。 如玉的手指從懷中掏出那個精致小巧的泥人。 這是六年前,阿芙偷偷翻來他院子送給他的那個。 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魏祝兩家挨得近,小姑娘三天兩頭翻墻來找他。 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一樣精致好看的東西,有時候是擺件,有時候是發(fā)簪,玉佩……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發(fā)的多,但魏容還是覺得不夠。 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看到阿芙。 在得知阿芙要外出行醫(yī),魏容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他也要去。 甚至想設(shè)計將人留在京城,計謀未成,就被母親攔下。 母親說,喜歡一個人,不能這般,會把人越推越遠。 阿芙不是籠中豢養(yǎng)的金絲雀,她有她的志向,有她想做的事情。 設(shè)計將留住,只能留下一時,卻不能留下一世。 魏容道,那就他隨阿芙去行醫(yī)。 當時母親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阿芙不會同意。 魏容不信。 當他去找阿芙,表明來意,原以為阿芙會歡欣雀躍地答應(yīng),卻不曾想,小姑娘一口拒絕了。 魏容至今還記得,小姑娘對他說的那番話。 “子漾哥哥,你有你的職責(zé),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你為天下百姓謀利,我為百姓治病,我們都有我們各自想要做的事情,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庸,更不想你成為我的附庸。” 魏容年少時的執(zhí)念和內(nèi)心的卑劣,在看著女孩那雙依舊澄澈干凈的眼眸立馬無所遁形。 他的阿芙,有著一顆玲瓏心。 十二歲之后,云芙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易容成男子,外出行醫(yī)治病救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