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想跑?”祁入鏡甩出鐮刀,“吳醫,你干了什么,不會自己都忘了吧?” 吳醫渾身一僵,攥著銀針的手開始發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三年前,青臺來找你診脈,你查出她懷了孕,轉頭就告訴了狀元郎的娘,對不對?”裴云咎步步逼近,殺豬刀在手里轉了個圈。 “你收了她的錢,還幫她配了墮胎藥。” 這些線索,是剛才在戲臺柱子的縫隙里找到的一張泛黃的藥方,上面寫著“紅花、麝香”,落款是吳醫的名字。 “是又怎樣!她一個鄉下丫頭,也配耽誤趙兄的前程!” 裴云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擰。 “咔嚓”一聲,吳醫的手腕被掰斷,銀針掉在地上。 他疼得慘叫,卻還想掙扎,被祁入鏡一腳踹在膝蓋彎,重重跪倒在地。 “你救過那么多人,最后卻害了最不該害的人。”祁入鏡彎腰撿起銀針,指尖用力,銀針深深扎進他的眉心,“這針,還給你。” 吳醫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倒在供桌下,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 側門傳來腳步聲,林憐枝探進頭:“解決了?” “嗯。”祁入鏡點頭,目光掃過供桌——十個牌位里,只剩下張秀才的還立著,“最后一個,張秀才。” “他在私塾。”裴云咎抬腿就走,殺豬刀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 破私塾的門沒關,張秀才正坐在朽壞的書桌前,手里拿著本《論語》,嘴里念念有詞。 聽見腳步聲,他緩緩抬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著瘋狂:“你們來了。” “你早知道我們會來?”祁入鏡握緊鐮刀,警惕地盯著他,這人比吳醫和李婆都要冷靜,反而更危險。 張秀才笑了,笑聲里帶著股說不出的詭異,他猛地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把裁紙刀,“在這副本里,早就沒人了。” 他沖過來,裁紙刀直刺祁入鏡的胸口。 裴云咎反應最快,殺豬刀橫劈過去,擋住裁紙刀的瞬間,祁入鏡的鐮刀已經架在了張秀才的脖子上。 “別動。”祁入鏡的聲音冰冷。 張秀才的身體僵住,眼底的瘋狂漸漸褪去,只剩下絕望:“我沒害過青臺,我只是幫狀元郎寫了幾封信……” 裴云咎冷笑,“你明知那些信是假的,卻還是寫了,還幫他寄給青臺,看著她抱著信哭了三天三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