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墻的裂痕-《總裁的契約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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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棲鳳山別墅以一種近乎凝固的速度流逝。蘇晚晚逐漸習慣了這里的寂靜和規(guī)律,也習慣了厲司爵神出鬼沒的存在方式。他依舊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大多直接進入書房或者主臥,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那種被無形之手精心“照顧”的感覺卻始終存在。她隨口提了一句露臺看夜景有點冷,第二天露臺上就多了一套舒適的戶外沙發(fā)和一條柔軟的羊絨蓋毯。她看書時喜歡喝點花茶,不久后,她的房間里就多了一個小巧精致的保溫茶壺和各式各樣的茶包。甚至她偶爾對著窗外某處發(fā)呆久了,下次再去時,那里就會被擺放上一盆她喜歡的綠植。
這一切做得悄無聲息,如果不是蘇晚晚心思細膩,幾乎難以察覺這背后的刻意。林嫂永遠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從不透露半分緣由。
這種沉默的、無處不在的“窺探”與“滿足”,讓蘇晚晚的心緒愈發(fā)復雜。她一面告誡自己不要被這些糖衣炮彈迷惑,這不過是金主對待昂貴寵物的方式,一面卻又無法控制地,對那個冷漠的男人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和……探究欲。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么一邊用冰冷的契約捆綁她,一邊又做這些細微到近乎溫柔的事情?
轉機發(fā)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深夜。
狂風呼嘯,暴雨猛烈地敲打著玻璃窗,發(fā)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巨大的閃電撕裂夜幕,緊隨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屋頂劈開。
蘇晚晚從小就怕打雷。小時候父母總會在這時陪著她,后來母親去世,父親也會盡量在雷雨夜趕回家。此刻,她獨自一人在這座空曠的大房子里,每一次雷聲炸響,她都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用被子緊緊蒙住頭,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她的心臟,讓她窒息。她想念爸爸,想念那個雖然簡陋卻充滿溫暖的家。無助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浸濕了枕巾。
就在這時,又一道極其刺眼的閃電劃過,幾乎同時,“轟隆——!”一聲巨雷,仿佛就在窗外炸開,震得玻璃窗都在嗡嗡作響。
“啊!”蘇晚晚嚇得驚叫出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臟狂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黑暗中,她抱緊自己,瑟瑟發(fā)抖。
突然,臥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縫。
走廊的光線傾瀉進來,勾勒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輪廓。
是厲司爵!
蘇晚晚瞬間僵住,連害怕都忘了,只剩下震驚和不知所措。他怎么會來?
男人似乎剛從書房出來,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絲質襯衫,領口松開了兩顆扣子,略顯隨意。他站在門口,并沒有立刻進來,深邃的目光在黑暗中精準地捕捉到床上那個縮成一團、微微發(fā)抖的小小身影。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也照亮了蘇晚晚蒼白驚恐、掛著淚痕的小臉。
兩人在明滅的光影中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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