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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友，把鎮(zhèn)音石碎片交出來。”老者瞇眼笑，目光掃過林風懷里的骨笛，“老夫萬竅樓左護法，墨無妄。”

    蘇清寒擋在林風前面，天機盾“嗡”地展開：“萬竅樓的人，來云夢澤做什么？”

    “做買賣。”墨無妄摸了摸胡須，“聽說玄衍宗的小公子有噬音體質，能吸雜音。老夫這兒有塊鎮(zhèn)音石碎片，換你骨笛如何？”

    林風的骨笛在懷里發(fā)燙。他想起玄衍宗藏經閣的殘卷，“萬竅樓以雜音煉器，鎮(zhèn)音石碎片可增其威”。眼前這老者，分明是想用鎮(zhèn)音石控制他。

    “不換。”林風后退半步，“鎮(zhèn)音石是用來鎮(zhèn)雜音的，不是給你們當玩物的。”

    “小娃娃倒有骨氣。”墨無妄也不惱，指節(jié)敲了敲令牌，“不過……你以為玄衍宗能護得住你？”他望向遠處，黑霧里又涌出幾十個身影，都是被雜音控制的修士，“你瞧，這些人昨日還是玄衍宗的外門弟子，今日就成了我的傀儡。你那師姐蘇清寒，體質純得很，若被我抓去……”

    “住口！”蘇清寒的指甲掐進掌心，“你敢動他試試！”

    楚晚音的鎮(zhèn)魂蕭突然長鳴。她擋在林風身側，蕭管指向墨無妄：“萬竅樓的人，我焚音谷與你們無冤無仇，但若傷他一根汗毛，”

    “焚音谷？”墨無妄挑眉，“楚小友這是要替玄衍宗出頭？你師父沒教過你，萬竅樓的麻煩，最好別碰？”

    楚晚音的臉色變了。她想起昨日在玄衍宗外，有個灰衣人對她低語：“焚音谷若插手云夢澤的事，谷主的蠱蟲陣可保不住。”此刻望著墨無妄，她突然明白，萬竅樓早把焚音谷的底細摸透了。

    “林風。”墨無妄轉向他，語氣緩和了些，“老夫給你指條明路。玄衍宗那老東西玄機子，想利用你的體質打開穹音秘境。你以為他是為了護三界？錯了，他要的是秘境里的音神之力，自己當神仙！”

    林風的心跳漏了一拍。玄機子的野心，他不是沒懷疑過。昨日在藏經閣，他翻到本《玄衍志》，里面夾著張紙條：“鎮(zhèn)音石碎，穹音現，音神歸位，萬竅得安。”當時他沒敢細想，此刻聽墨無妄說起，只覺后背發(fā)涼。

    “你胡說！”蘇清寒急道，“玄機子長老是正道領袖，怎會……”

    “正道？”墨無妄嗤笑，“當年音神隕落，三界動蕩，是萬竅樓用雜音鎮(zhèn)住混亂。玄衍宗搶了鎮(zhèn)音石，說是要護界，實則想獨吞音神之力。你爹林驚羽，當年就是發(fā)現了這點，才帶著半塊骨笛叛逃，”

    “住口！”林風吼道。

    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溫柔又愧疚。原來父親不是叛逃，是發(fā)現了玄衍宗的陰謀。可若玄機子真如墨無妄所說，那玄衍宗……

    “小友，你爹沒騙你。”墨無妄從懷里摸出塊玉牌，拋給林風，“這是萬竅樓的‘信物’，拿著它，你能查到所有你想知道的。記住，玄衍宗容不下你，焚音谷也護不住你，只有萬竅樓，能給你想要的真相。”

    玉牌落在林風腳邊，刻著朵六瓣黑蓮。蘇清寒想撿，被林風攔住。他盯著玉牌，又看了看腳邊的鎮(zhèn)音石碎片，突然彎腰撿起玉牌，塞進懷里。

    “我爹說過，真相要自己找。”他抬頭看向墨無妄，“但我不信萬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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