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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鼻的氣味在屋內迅速彌漫，王寶昌終于得到了緩口氣的機會。

    劉冠軍跌跌撞撞的走出來，看著外面的陽光，自嘲地笑了笑。

    林婉茹裹著被單最后一個才跑出來，她被嗆得兩眼通紅，看向匍匐的王寶昌和狀似癲狂的劉冠軍，悲從心來，無助地蹲下痛哭。

    倆警察已經做好的信息登記，望向守著田翠芬的張洪亮快步走了過來。

    “領導，這邊情況基本已經摸查清楚，人涉及斗毆，我們要帶走，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嗎？”

    “我要離婚。”

    田翠芬突然開口，林婉茹第一個抬起頭不解地看向她。

    離婚？這個本不應該在該年代出現的詞語，驚得她下巴微張。

    張洪亮點了點頭，“既然有犯罪行為，且違法了婚姻法相關規定，可以直接辦理離婚嗎？”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一眼，“是可以的，我們直接給民政部門發電報，下午就可以去拿離婚證件了。”

    “好?！碧锎浞也]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一天她早就在心里盤算過無數遍了，今天可以實現，沒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擺脫了無盡深淵的暢快。

    “我也要離婚，現在立刻馬上！”劉冠軍飛奔著撲過來，連眼神都不舍得給林婉茹一個。

    “冠軍！”林婉茹沒有意料到事情會這么發展，上前走了兩步，抓住劉冠軍的褲腳。

    “冠軍，我都說了這都是誤會呀，我真的愛你，是這個男人逼我的?！?

    劉冠軍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整個人狀似癲狂，仰天大笑，“婉茹呀，婉茹，好歹說我們也是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在床上什么樣我能不知道嗎？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還能聽不出來嗎？”

    他說完話又像是想起了這不堪的過往，無助地蹲下，“放過我吧，我想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還有，你憑什么以為我劉冠軍會要一個破鞋，我是憨，但我不蠢！”

    林婉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劉冠軍漸行漸遠。

    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的一切好像都回不去了。

    *

    張洪亮陪了田翠芬一下午，當綠本本拿在手里的時候，田翠芬嘲弄地笑出了聲。

    困住女人的到底是婚姻還是自己給自己設置的牢籠？

    她站在民政局門口，望著來往的車輛，從未有過的輕松。

    張洪亮看著面前的女人，躊躇著不知該怎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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