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們想將死人項圈和活人項圈進行交換,從而規避最終的規則嗎?」 伊斯瑪爾萊點點頭:「前提是交換過程不能觸發警報或自毀?!? 「那么關于如何安全摘下活人項圈這個最關鍵的步驟,你們有具體猜想或方向嗎?你們欺騙生物傳感器的具體方案是什么?」 【這群孩子天真得我想笑】 【這波沖我來的嗎,王道熱血漫,可惜太小兒科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這根本不可能啦……】 「我們推測,唯一可能騙過傳感器的時機,是佩戴者進入一種極度接近死亡的瀕死狀態。當生命體征微弱到某個臨界點,項圈的系統可能會誤判佩戴者死亡,從而暫時‘放松’生物驗證鎖,或者進入一個可操作的‘窗口期’。在這個極短的窗口內,或許有機會完成項圈的解鎖和交換。但這只是理論猜想,風險極高,無人敢嘗試?!? 任映真沒回答。 溫川在他旁邊舉了舉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表示他可以來做這個嘗試者。 任映真干脆沒寫字,用口型說道:「別胡鬧。」 溫川臉上寫著“萬一能成功呢”。 任映真盯著他看了兩秒鐘,他低下了頭。 伊斯瑪爾萊和叢今越對視一眼,前者打圓場:「溫川同學,你的勇氣可嘉,但任映真說得對,這太危險了,我們不能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冒險。還需要從長計議,尋找更穩妥的方法?!? 任映真最后寫道:「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種,而自我犧牲是最愚蠢的一種?!? 寫完這句話,他自己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合上本子還給叢今越,快步離開了教室。 …… “班長、班長……!等等我!” “別向我道歉?!? 任映真頭也不回地上了校舍二樓,溫川就站在樓梯口旁呆呆的不動,臉上寫著懊惱。 那邊那兩人在干嘛,以為演青春偶像劇嗎。劉今熠在心底不屑地嗤笑一聲,臉上迅速換上新表情,她拍掉手上的灰,朝被任映真留在一樓走廊的溫川走去,語氣自然:“溫川同學,有沒有空過來幫個忙?雨水得趕緊灌進空瓶子里存起來,你知道德,吉利安他們手都不太方便,林聽還得看著俘虜,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睖卮ǘ喟胝枰鳇c事轉移注意力,答應得痛快。 兩人走到集水裝置旁,找出幾個還算干凈的空塑料瓶,開始默默地將雨水灌進去。氣氛有些沉悶,只有水流注入瓶子的嘩啦聲。 劉今熠一邊動作麻利地灌著水,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溫川,很快心中就有了計較。 “你們倆鬧矛盾啦?”她問,突然覺得自己像溫川的妯娌,打聽別人家里吵架。 “哦,沒有?!睖卮ü嗨膭幼魑⑽⑼A艘幌拢骸笆俏艺f了蠢話?!? 該死的,嘴還挺嚴。她面上卻露出理解的表情:“也許他不是生氣呢。他可能只是回到之前那樣……對誰都很有距離感嘛?!? ——就不會特殊地對待你了。 當然,這句話可以被解讀成“任映真如果不是撞到腦子了才不會喜歡你呢”,但她又沒有直接說出來。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的這番話在溫川腦子里被解讀成了另一種樣子:是啊,他好像撞到頭了。今天被人放火幫忙打了那么多人還要淋雨……他其實是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其實沒有生我的氣? 劉今熠還沒發現溫川的思路已經完全跑偏了,后者幫她裝完水就跑上了二樓:“謝謝你,劉同學!” 他不會現在就要對任映真的腦袋敲一下吧。 溫川上二樓的時候,任映真正在點他的背包物資。第二天和溫川分開之后他就直奔海邊的那些漁夫棚屋搜刮,又去樹林里尋摸了一下能吃的東西,中途倒是沒遇到什么包里有美味的小孩,快速地過了一遍當地村落遺址。 所以他包里的物資倒相當豐富,足夠一個人活到測驗結束。 任映真正在清點箭袋里箭矢的數量,檢查箭羽是否有損壞。他打算把盡可能多的子彈留給最后的24小時。 溫川走到他身邊,任映真也沒抬頭。絲線沒有閃動,還維持著綠色,他就繼續檢查手斧的刃口。 直到一件帶著溫川體溫的校服外套兜頭罩了下來,他愣了愣,將蓋住視線的那部分向后扯下些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