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想賴著不走啊!我這就送你!” 路明非沉喝道,然后走過來用極小的聲音在青年耳邊說了一句,“師兄挺住,得罪了。” 什么? 芬格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路明非強行按正身體,然后蓄力一腳就踹在了前者的屁股上。 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就像是在耳邊發射了一枚導彈。 芬格爾只覺得整個人要裂開來,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整個人如隕石呼嘯,徑直朝著全開的氣密門怒撞而去。 可這方向…… “臥槽,踹歪了。” 路明非眼角微微抽搐。 他這一腳并沒有把芬格爾直接踹飛出去,而是準頭有些偏歪。 咚! 隨著一聲悶響,仿佛整個密室都抖了抖。 只見芬格爾整個人呈大字黏在了氣密門一側墻壁上,兩腿如青蛙姿勢還在抽抽,半晌整個人才從氣密門上流淌下來。 “再不走這就是你的下場!” 路明非喝斥癱在地上的芬格爾,說著甚至還要繼續上前給青年來一發。 “我自己走!路明非你聽著!你我兄弟情誼從此斷絕!” 芬格爾一臉悲情,實則內心狂呼看不見看不見,弟妹看不見,就讓我走吧,哪怕是爬也行。 下一刻,芬格爾渾身哆哆嗦嗦的朝著門外爬去,不過他的表情很到位,全程一副被兄弟拋棄的悲憤。 然后奮力朝門外爬。 話說他也想站起來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可關鍵是有心無力啊。 繪梨衣自身帶來的沖擊太過恐怖,他甚至連青銅御座都開不出來,真要是打起來,還沒他當場跪下來輕松的多。 而且為了活下去,哪怕是爬著出去也不丟人。 因為實在是承受不住這夫妻二人的壓力,就算是爬出去也足以自傲了,尋常人估計瞬間就會癱在這里。 無窮的壓力傾瀉下來,芬格爾一臉堅毅,只見他咬著牙,倔著骨,然后一點點奮力往外爬。 雖然姿態狼狽,但這一刻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的含義被他徹底玩明白了。 “唔~” 看到這一幕,繪梨衣不由得有些動容起來。 畢竟這個怪怪的青年可是Sakura的師兄,Sakura說過他跟那個青年之間,就像是自己跟哥哥源稚生的關系一樣。 如今看著青年倔強堅毅的表情,只覺得對方應該很難過吧。 下意識的將自身血統之力收斂了一些。 呼呼呼—— 直到芬格爾徹底爬出密室,然后重重關上了氣密門,密室內的壓力這才消散一空。 青年背靠著氣密門大口大口喘息,心中難免悲催,忍不住嘴里嘀咕道:“我特么才是受害者啊,明明就是……” 可他還沒有嘀咕完,路明非沉雄的怒喝聲就從密室內傳來。 “又想說那話,還是我送你一程吧!” 轟隆隆—— 頃刻間芬格爾神色駭然的感受到身后氣密門劇烈震顫起來。 不好! 他臉色煞白。 可還沒等他要竄跑,身后整個厚重氣密門像是被巨物狠狠撞擊,一瞬間四分五裂,而芬格爾的身體直接被沖擊的像炮彈般激射出去。 “小師弟,你夠狠!我們從此恩斷……啊啊啊!” 伴隨著青年的慘叫,整個人從走廊直射出去,然后順著盡頭的樓梯噹噹噹的滾了下去。 直到一切平息。 密室內,路明非眼中的憤憤依然未能平息。 “師兄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明明就沒有去過牛郎店,更沒有在里面當過牛郎,這家伙張嘴就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Sakura,你別生氣了,都是繪梨衣不好才讓你不開心的。” 原本還想要爆發的繪梨衣,看到如此憤怒的男孩,自身氣勢頓時弱了很多。 “繪梨衣,你不要勸我,而且你又有什么錯呢,就怪我那師兄,才惹得你生氣。” 路明非來勁了,一副說什么都要再找芬格爾理論的架勢。 不過男孩雖然看似憤怒的不可理喻,實則在偷瞥繪梨衣的狀態,發現女孩原本狂暴的氣息開始變得平靜,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繪梨衣沒有生氣,只要Sakura好好的,繪梨衣就好好的。” “繪梨衣真的沒事么?” “唔唔!” 似乎是察覺到路明非“憤怒”的狀態平息了不少,繪梨衣頓時熱切的連點腦袋,“繪梨衣好好的。” 說著甚至還歪頭對男孩笑了笑。 “Sakura你要是真覺得不開心,我去找你師兄算賬好了。” “咳咳,那個,我突然也不怎么生氣了。” 路明非連忙表示自己也平靜了,內心不由得抽抽,心說差點勁使大了把芬格爾送走。 不過剛剛是他送,下次就是繪梨衣送了。 “繪梨衣,你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唔唔!” 繪梨衣下意識的問,“對了,Sakura,什么是牛郎店啊?什么又是牛郎啊?” 路明非驚了,“繪梨衣你不知道?” “繪梨衣不知道呀。”女孩一臉天真。 “那你剛剛一副要把我師兄干掉的樣子,不是因為他說錯話了么?”路明非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沒有呀,繪梨衣只是覺得我跟Sakura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那個怪怪的青年還要在場啊,他還跟你說話,明明他都霸占你很長時間了。” 繪梨衣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 路明非抓抓頭,徹底自閉了。 …… 等到芬格爾回到醫療地的時候,正好趕上主治醫生給烏鴉換藥。 結果本來還好好的醫生,在看到芬格爾進來后直接被嚇得連連打嗝,嗝嗝嗝。 本來就處于郁悶狀態的芬格爾直接當場就懟了對方一拳,沒多久主治醫生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哭著跑出病房,一路還不忘嗝嗝嗝。 “芬桑,我現在正換藥啊,可你又把我主治醫生打跑了。” 烏鴉臉黑黑的道。 “烏鴉兄弟,你要是相信你芬哥的手法就別逼逼,先給我涂一些,等會我幫你推。” 芬格爾拿過桌子上的藥膏,將自己的后背轉向烏鴉。 “臥槽,芬桑你這什么情況?” 烏鴉嘴角微微抽搐。 芬格爾轉過身的時候,才看到對方后背那些螺旋形的斬切傷口,更像是被絞肉機的邊緣擦過一樣。 “別提了,一不小心把弟妹給刺激了。”芬格爾現在還有些后怕。 “弟妹?繪梨衣小姐?” 烏鴉下意識的問。 芬格爾點了點頭,又悲催的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是把我小師弟還有弟妹夫妻兩人都得罪了。” “這你都能活著回來?” 烏鴉驚了。 要是繪梨衣小姐的話,憑借芬格爾皮糙肉厚的體質,倒是勉強能撐一波,可要是路明非出手,搞不好一指頭就會被點死啊。 “算是死里逃生。” 芬格爾心有余悸地說。 “其實這次多虧了我小師弟鼎力相助,否則我今天徹底就交代在那間隔離密室里面了。” 他想到路明非跟他配合的雙簧,也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要不是自己不小心把牛郎的事情說出來,繪梨衣也不會一副要暴走的樣子。 雖然現在他的屁股還跟裂開似的一樣痛,但那是小師弟對他深沉的愛啊。 在暴走的繪梨衣面前,他甚至連青銅御座都開不了,那是絕對的壓制力。 經此一役,芬格爾完全能夠想象到他小師弟跟弟妹,這兩個龍級混血種未來統治卡塞爾學院的畫面。 別說什么學生會主席凱撒以及獅心會會長楚子航這些明星學員了,就算是副校長以及校長昂熱,甚至是整個校董會,到時候說不定都是夫妻兩人的臣子,這些人真要是別有用心的,統統拉出去砍了。 想到這里,芬格爾眼眸里不由流露出堅定的光來。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從今天開始,他就要臥薪嘗膽,力求在未來能夠變得更強大,到時候他小芬子肯定第一時間鞍前馬后的伺候他們夫妻二人。 “對了芬桑,聽說明天晚上你們就要動身前往卡塞爾學院了?”烏鴉問。 “沒錯,卡塞爾學院那邊快要新生開學,所以小師弟他們要離開了。” “那芬桑你呢?” “我啊?我當然也是要跟著小師弟以及弟妹他們去卡塞爾學院的。”芬格爾下意識的說。 可一轉臉就看到烏鴉表情變得悲傷起來。 芬格爾忍不住驚愕起來。 “我靠,烏鴉老弟你一臉泫然欲泣是什么鬼,你這樣搞得我好像負了你。” “當然不是芬桑負了我。”烏鴉神情落寞。 “這還差不多,你要搞清楚現狀。” 芬格爾忍不住說。 雖然他有時候是挺饑不擇食的,但在某些取向的立場上卻一直很堅定。 可烏鴉下一句話讓他人都麻了。 “是我負了芬桑啊。”烏鴉幾乎快要流下淚來。 “若非是芬桑多次拯救我于水火,堂堂電梯戰神現在又怎么可能只是渾身傷痕,外加斷掉兩根肋骨呢?” “應該的應該的。”芬格爾有些汗顏。 下意識的跟烏鴉拉開一定距離,生怕這家伙一個激動撲過來。 他現在身上有傷不說,剛剛為了頂住那夫妻二人的壓力,渾身虛脫,直到現在小腿還在發顫,若烏鴉真是不管不管的沖他,沖向他,他未必防的住。 “不,芬桑,你不懂!”烏鴉滿臉感慨。 “我覺得我懂。” 芬格爾掙扎了一下。 “你知道么,像我們這種黑道成員,哪個不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而我烏鴉更甚,你知道我為了能夠進入家族,直到成為我們老大的狗頭軍師,這一路我付出了多少么?”烏鴉一臉沉痛的說,甚至不顧自身傷勢,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 一旁的芬格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說你付出多少我不知道,但看你這痛心疾首的樣子,感覺你的菊花,啊不,感覺你連節操都付出了。 “世風日下,人心冷漠啊!這些年我烏鴉受盡那些從暗處捅來的冷刀子,雖然有夜叉櫻甚至是我們老大這樣的伙伴,可我從未遇見過像芬桑這種重情重義之人,幾度救我這條狗命,我烏鴉何德何能啊!” 烏鴉徹底繃不住了,聲淚俱下的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