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不感興趣么?」溫平海第一反應是她在說謊,音樂尤其需要天賦和興趣,從沒說一個音樂家是缺乏激情的。 顧修韻把玩著餐刀,銀刀在她指間翩翩起舞,一個精擅此道的獵兵玩的也不過如此。 她放肆地旋著刀花,舉重若輕地將餐刀放回原處,無所謂道:「反正對我而言不是很重要。」 「悅耳就夠了。」 這個龍山大學歷史系大二女生直視著聯盟多數黨***的眼睛。這是雙敏銳而且沒雜色的眼睛。顧修韻心想到,舉杯敬道:「但陶醉與稱贊過多就不行了。」 「這都是資產階級的策略,為了讓人喪失批判意識,而把人的注意力引到不具有生產力的器物表象上。」 溫平海酌了一口,面帶出鏡時的那種笑意,但又多了分興致,他回道:「你該不會是入了粉黨吧。」 聯盟議會是多黨制,按照席位占比組成政府。非常規軍政事務,如:更改憲法、軍隊編制員額、開戰媾和締約、年度預算、戒嚴等由七人執委會決議通過,但議會也占有40%權重,在執委會決議必須七人全員一致的原則下,議會仍具有重要地位。 常規事務,如:普通法律條文、季度預算、政府更替換屆都由議會決定,非戒嚴、緊急時期,執委會不可過度干涉。這也就意味,誰是議會多數黨,該黨政策就將貫徹聯盟,起碼是地下城內。 「對啊。」麻花辮垂在腿邊,顧修韻支著手肘,揚唇說道,對著溫平海也跟著上揚的嘴角弧度。 溫平海心里著實吃了一驚,他和顧緒春是同一屆龍山大學畢業生,他選擇繼續攻讀法學,顧緒春地表服役三年后考入天海軍事大學。后者是個典型的保守派軍人,卻有個粉黨傾向的女兒,豈不妙哉? 「那你父親對此作何看法?」 「喔~」顧修韻豎起食指,回頭看了眼正襟危坐中的父親,湊近了小聲說道:「嗨,他還不知道。」 「我會保密的,顧學妹。」溫平海笑道。 顧修韻撇嘴道:「防火防盜防學長,我記得你是2051屆畢業生,比我大了33屆。」 「那看來你已經研究了各黨主要議員生平了,我未來的競爭對手。」 「是所有議員。」顧修韻糾正道,在多數黨***略略吃驚的目光里,她得意地說道:「我剛入學就開始查了。」 「后生可畏。」溫平海由衷嘆道。 「你還沒說你父親對此有什么看法呢?學妹。」 對于試圖拉近關系的老 男人,顧修韻一般做法都是冷臉待之,但溫平海不在這個范疇內,考慮到這位很有可能會是下一任政府首腦,顧修韻決定稍加修飾說法。 「他說,‘我的兩個兒子是光榮的復興軍戰士,我的四個侄子里有三個也是光榮戰士,他們保家衛國的意義就是為了讓無數個像他們妹妹一樣的孩子,說他們想說的,做他們想做的。」 「你父親說的很好。」 顧修韻翻了個白眼,說道:「別著急夸那個發面團,我還沒說完呢。」 看來發面團同學還真的寵女兒,這么個幾十年前的綽號都問出來。溫平海想到。 「只要是正確的。」顧修韻補充道。 溫平海微笑不語。 「所以,你決心從政嗎?」 「還不確定,我比較傾向于鉆研學術,畢竟復興軍就是為了保護我這種埋首書卷的女孩,‘我正是他們要保護的那種文明,伯特曼·羅素。」顧修韻手扶著臉頰,慵懶之色盡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