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得手-《重生之相門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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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落?并不是,柴非今夜必死,神仙難救,之所以沒有立刻要他的命,只是為了調虎離山罷了。她的目標是藥草,而藥草有好幾株,只拿一個怎么能夠?萬一有些意外,豈不是白跑一趟!她躲在暗處,眼看許淵率人進了柴非的帳篷,才向主帳摸了過去。
“什么人!”守在門口的衛士察覺一道影子閃過,還未定睛查看,只覺脖子一涼,嘴巴下意識開合,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頹然倒下,可他們這點聲響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此時侍衛們的注意力都在柴大將軍遇刺身上,要知道國師祈歸遠中年無子,只有四個義子頗得他喜愛,此時柴非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要是國師降下雷霆之怒,那可是比陛下遇刺還要嚴重。
李清意有些意外如此輕易就進了北念國陛下的帳篷,早就有耳聞北念國以國師為尊,當今陛下九歲登基為帝,如今不過十年,平日里十分依賴國師,喜愛花鳥魚蟲于國事一道不十分感興趣,國師曾聘有名望的大儒為陛下傳道解惑,奈何陛下只醉心玩樂,不思朝事,漸漸的朝臣們也就不再苛求陛下理政了。
“陛下!”
許淵來時柴非的副將劉權得到消息,已經先行查看了一遍,帳篷內并無打斗痕跡,也并沒有丟失任何物品,看上去更像是尋仇,如此結論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若真是大將軍命喪在巡山獵場,先不說國師會如何處置他們這些“該死”之人,整個北念的官場,恐怕又要因為查找兇手而有一番震動了。
許淵仿佛怕極了,慘白著臉色不敢看躺在榻上滿是血跡的大將軍,帳內的人沉默著等待御醫的查驗結果,終于胡子花白的老者拿起身邊的白帕凈手,許淵急切問道:“大將軍的傷勢?”
“回陛下,大將軍,大將軍失血過多,恐怕無力回天了!來人身手極快,這傷口極細,不像是普通的刀劍傷,柴大將軍恐怕跟他動了手,血氣翻涌之下傷口才崩裂開,故而血液噴涌,照現在場中血液多少來看,大將軍身體里恐怕不剩下多少了!”
“嘶”劉權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狠絕的手法他平生僅見,北念國內何人有此身手?
許淵掃視四周,果然見自己帳中拿出去的托盤空空如也扔在一旁,他斂下眸子,吩咐道:“朕一路得大將軍護佑,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朕心中有愧,立即啟程回宮,將今夜之事如實告訴國師,請國師定奪。”
劉權忙著替咽氣的柴非收尸,沒有注意到此時許淵的神色,那張滿是稚嫩的少年人的臉上,哪還有一絲一毫的慌張失措,倒是嘴角揚起的弧度與他們印象里的一般無二。
“報,稟陛下,剛才侍衛來報,在巡山西南山腳,發現一匹白馬,此馬性烈不好馴服,只能硬拉了來,有主之物恐怕正是那歹人坐騎!”
“哦?白馬?既然馬還在,那人就還未走,傳令下去,封鎖獵場四周,多點火把,務必將賊人捉了來慰大將軍在天之靈!”許淵往東看去,只看到滿目夜色。
“報,陛下,主帳周圍的侍衛都,都遇害了!”
許淵的帳篷當然是最特別的一處,守衛也更加周密森嚴,可此時,帳篷周邊十幾個侍衛都歪歪斜斜的靠著帳篷,人雖然還站立著,可都沒了氣息,神色安詳,故而一開始并沒有引起巡邏隊伍的注意,直到有個尸體滑倒在地,他們才愕然發現,皇帝身邊的侍衛們都被人一刀封喉,眾人從腳底竄上一股涼氣,也不知該慶幸皇帝那時不在帳中,還是該害怕此人殺人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人是何身段模樣,還在不在!
許淵急忙走到桌案前,錦盒不見了,錦盒下面的東西也不見了,他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沉聲說道:“把黎陽和吳越給朕叫過來!”
李清意出了帳篷見獵場駐軍開始動了起來,火把接二連三的燃起,很快就將整個獵場照個通透,再無她的藏身之地,不得已出了主帳又隨意進了一處帳篷,與別處的不同,這里十分舒適,連地上都被鋪上一層獸皮,逼仄的空間內有一絲胭脂的香氣,她還來不及多想,正撞上從屏風后轉出來的一個人。
“公子!”
許拂沒想到在此處能又遇到他,又驚又喜,過了幾個呼吸才后知后覺小心問道:“公子不是去巡山尋藥?怎么會來了這獵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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