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回返-《重生之相門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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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她所在的小船已經被又一掌氣勁推動,距離岸邊幾里了。
追雪太過顯眼,此時被不知哪里找來的劣質染料染成了黑色,刺鼻的很,追雪一直打噴嚏,李清意干脆就著河水將追雪粗略的清洗了一下,毛色還是灰嗆嗆的,味道被洗干凈大半,略一休整,已經不影響趕路了,過了卜城郡,一人一馬星夜兼程向宋都而去。
這廂李清意回到宋境,許淵一行人到了宮城,祈歸遠早已等候多時,陛下行駕剛入宮便被國師派人連同許拂和吳越一起直接請到了御書房。
“陛下恕罪,柴非遇刺,臣心痛之至,想詳細問問當時情況?!?
祈歸遠立在殿中,身姿挺拔淡然如菊,嘴上說著請罪的話面色卻絲毫沒有波動,許淵垂下眼仿佛委屈極了,許拂冷眼看著哥哥如今的樣子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不如,就從公主離宮之后在客棧中結識的那位身手矯健的少年俠士說起罷?!?
祈歸遠淡然的眸子定在許拂身上,突然被點名的許拂心漏跳一下,雖然不忿國師把持朝政不敬皇族,但是國師氣場太過強大,還是讓許拂心下惴惴,想到當日初見,不自主的柔了眉眼,又想起那人自獵場不告而別留下的字條,柔和中又摻雜了些許苦澀。
“我離宮數日,行至卜城郡,不想還是被柴,被找到了,侍衛們抵擋不住,正巧撞破了那位公子的房門,才得他出手解我之圍?!?
祈歸遠閉上眼睛細細聽著,半晌又問道:“那人姓甚名誰,哪里人士?”
許拂一愣,虧得自己芳心暗許,幾次三番竟然忘記了問他姓名!等等,罷了,我們二人緣盡于此,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相干。
“事發突然,他又走的匆忙,還不曾問及姓名!”
又是一陣沉默,祈歸遠又轉向吳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滿是挑釁,想一只猛虎地盤上偷食的鬣狗,齜牙咧嘴,無能狂吠,祈歸遠面無表情問道:“吳統領呢,可見過那人動手的樣子?能看出些什么?”
“不曾”
“哦,可惜了,也許即便看過也說不出什么……”
吳越如同炮仗一樣一點就著,憤憤盯著國師的側顏,幾次三番才壓下口中話語。那人功夫路數他確實不曾見過,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身上沒有兵將習氣,倒是有些江湖人的灑脫隨意,沒準是哪家供養的客卿、死士之流。
祈歸遠想的就更加多些,他這么多年把持北念朝政,明里暗里有許多人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皇族、世家、名門、望族,太多了,可這些人里面能養出強殺柴非的,總歸就那么幾個而已。
“亞父,朕發現時大將軍已經回天乏術,尸體我原封不動著人送回請您親自驗看,此次是護衛們守衛不利,亞父息怒?!痹S淵語氣輕輕,更添了些小心翼翼的情態,許拂狠狠別過臉去,緊咬著唇瓣,眼眶濕潤,眸中帶著恨意。
祈歸遠眼前又浮現了初見柴非尸體的那一幕,當真是原封不動!柴非的甲胄幾乎被鮮血浸泡了一遍似的,送到國師府時血液已經風干,曾經鮮活的圍著自己說非公主不娶的人此刻面色慘白一路被人抬了回來,他當時是什么心情呢?心仿佛沉下去落到了一個泥潭里,沒有憤怒,沒有傷心,他只是略抬了一下眼,揮揮手,說了句“送侍衛們上路”,眼睜睜看著那些侍衛們同柴非一樣渾身血色,心中為吾兒報仇的念頭才越來越盛,他許多年沒有這樣強盛的念頭了!
卦象顯示的變數在東方,他早該想到的,畢竟自己也將大宋的朝堂攪合的亂七八糟,早知道宋天子身邊有高人能為其遮掩命數,他應該再謹慎些,直接派人去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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