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情都做好了嗎?”司嘉寧將司周行和山桃送走后,回了內室,對著虛空發問。 一影衛神不知鬼不覺地顯露身形,單膝下跪回道:“證據已經備好,只等陛下心腹暗查花家的時候發現。花家雖然并未和庸王勾結,但庸王藏兵私自鑄造武器,花家的人貪圖富貴也摻和了一腳,并不算冤枉。” 司嘉寧不復在親人面前的乖順和善,揚起嘲弄的笑意,“冤枉又如何?既要享受潑天富貴,便該做好拿命抵償的準備。這是容妃和花家應得的。” 影衛并不做評價,只做好一只傾聽的耳朵。 今日的司嘉寧似乎格外有興致,對著舅家挑選來,陪著自己長大的影衛也沒什么顧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 “好戲馬上要開鑼了,本宮一人獨飲不夠暢快,你陪我。” 影衛本想勸告,抬眼見司嘉寧難得放縱的肆意,終究是伸手接過了酒杯。 哪怕是皇后,也不清楚,司嘉寧這個長公主的位置做得實在太過沉重,仿佛一道枷鎖將她束縛成一副大氣沉穩模樣。 烈酒下肚,影衛借著酒意,大膽地看了一眼公主,仿佛見到了初遇時的女童。 明明還是年幼的孩童,卻穿著華服戴著能壓彎人脖子的珠飾,彼時司嘉寧朝他伸手,笑道:“跟著本公主,便只能聽我一人之言,無論我讓你做什么事,你可答應?” 從小被國舅家收養培養成影衛的他,知道自己注定要隨從一人一生。 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卻也是會朝他伸手的小女孩,他無法拒絕。 他幫司嘉寧做了很多事。 慕帝因皇后家世顯赫加之星象之說生了嫌隙,對自己親生兒子冷漠不仁,唯獨對司嘉寧百般疼愛。 并非是慕帝尚且有一絲仁慈父愛,而是小小年紀,司嘉寧已經學會了玩弄人心。 “他放逐我的胞弟,苛待我的母后,榮寵我的敵人,還妄圖在我身上證明自己的慈愛。”司嘉寧仰頭飲下烈酒,有酒液灑落在修長的脖頸上,宛若透明的寶石,“父慈子孝,為父不慈,子何孝之?” 濕潤的眼眸比往日更盛精光,司嘉寧喝得痛快,笑得肆意,“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好夫君,也不是一個好君王。” 此話若叫旁人聽了,定以為長寧公主得了失心瘋,才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話。 但影衛卻知曉,這是司嘉寧早刻入骨髓的恨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