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撐著下巴看著她精致的打扮,聽著她的話腦海中過了一遍她的身份,就見場上大祁的臣子們臉色微變。 皇上還是笑著,也沒有將她的高傲放在心上,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金元公主可有何事?莫不是大祁皇宮御廚的手藝不合你的口味?” “這倒不是。這不是我們金元來給大祁賀歲嗎?所以那蘭特特地準備了一支舞獻給大祁的皇室,還請大祁皇室笑納。” “那蘭!” 她的話音剛落,場上的人還未反應過來,那德就皺著眉呵斥出聲,神色已帶了幾分緊張。 早知她是個管不住的,方才就應當狠下心將她扯回來,又或者不帶她來這一趟。 堂堂一國公主,自降身份暫且不提,金元本就若于大祁,可像個歌姬一樣主動在他國年宴上獻舞算是個什么事? 那蘭卻裝作未聽見,只直勾勾看著主位端握酒杯的人。 那德注意到她的眼神順著望過去,看清是誰后呼吸一窒,對自個妹妹的心思還有什么不明白。 心里暗罵她真是個純的蠢的,沖上去將她扯下來的心都有了。 正想不管不顧干脆就這般做了,就聽到一旁閑閑的一道聲音: “那蘭想做便讓她做唄,她從小習舞自是舞藝了得,沒準還能在場上驚艷四座呢。 那蘭心悅大祁鎮威王這事你作為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沒準來大祁這一趟還能撈個鎮威王妃當當呢。” “那狄!你在胡說些什么?!” 那德冷聲呵斥,只覺這話屬實難聽,見他還一副懶洋洋毫不上心的模樣臉色更不好看。 “再怎么說那蘭也是你皇妹,代表的也是金元的臉面,她若是有什么事父王母后也不會簡單放過你我,你又怎能置身事外?” “可笑!” 那狄聽著這近似于威脅的話非但不氣,只肆意冷笑出聲。 “皇兄不覺得自己說這話可笑至極?既然你說那蘭代表的是金元的臉面,那她做出這種自降身份沒臉沒皮的事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一點?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被大祁皇室狠狠打臉,我看也是活該!” “你!”那德被她反駁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那蘭還在場上他也分不出心思再去與他爭辯。 她站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站在云梔座位的不遠處,既擋了自家皇兄的視線,又能讓祁寒聲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這么刻意,云梔是瞎了才看不出她的目標。 想了想,她知道的上一個對鎮威王示好的現在已在洛陽成婚了,也再沒見過有旁的女人。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倒不是生氣,只是一時有些新奇,看向祁寒聲的眼神都不免變得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