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點點頭,圣人提出“人之初,性本善”的性善論,本意在于倡導人們直抵本心最純粹的善,構筑世間的美好,以期天下大同。 可人心終究還是難測,人性又豈是能如此輕易被洞察和掌控的? 就像張拓,和我一起從小在登星村長大,后來居然發現他是三才協會的一個堂主…… 再如隱忍蟄伏在理工大學的“三炮醫生”付明奎,誰又能想到這樣一位平日里木訥不善交流的醫生,竟會是一名心狠手辣的術士,雖然救人無數,但殺起人來竟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這些人總因為學了些奇技淫巧,便自視高人一等,視人命如同草芥,又怎么能簡單用“善惡”來定論。 所以,很多時候我更愿意從人之初,性本惡來思考問題。 老陳的話固然說到我心里去了,可我還是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不過就如同他所說,我也希望這世間根本沒有諸如饕餮、鬼胎、魔嬰之類的存在,盡管我已經見識過了饕餮的厲害。 話鋒輕轉,既然鬼胎的隱患已經消除,她們那邊剩下的事,就交給她們自己去解決,眼下還有兩條人命在等著被拯救呢。 “鬼晶的事,有些麻煩,尤其是你身上的鬼晶之毒,要比小晴的厲害多了。剛才你雖然只是做夢,但我想夢里發生的事,你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它帶給你的感覺……看看你的手臂處吧,以后只要你入夢,鬼晶上洞洞鬼的鬼氣就會趁機而入,干擾甚至操控你的夢境,慢慢的折磨你,然后吸食你的生氣,還有……恐懼。” 我聽著老陳的話,仍然對夢里的事心有余悸,便朝雙手臂彎看了一眼,只見先前被種下鬼晶的地方,赫然有著一排牙印,而且牙印上隱隱有些暗紅色的血跡。 這不就是夢里被他們幾具鬼尸啃咬的地方嗎? 我一陣心驚肉跳,難道那夢還具象化了不成。 “這東西太詭異了,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要不然我以后哪敢再睡覺啊。” 鬼丫頭說她有了拔除詛咒的辦法,但卻是逼不得已之下才能用,而且這丫頭現在陷入沉睡,那個所謂的辦法我也無從得知,于是只好抓住老陳這根救命稻草。 老陳搖搖頭,唉聲嘆氣,“唉,據我所知這鬼晶進入人體,發作極快,一般都挨不到徹底拔除干凈的那天,就算僥幸不死,也會被活生生逼瘋,你覺得像你剛才所做的那種夢,你還能忍受幾次?至于這辦法,也沒什么好忌諱的,我以前云游不知蹤跡的那位師傅,年輕時候就陰差陽錯的救活過一名染上鬼晶詛咒的男子,只是那名男子后來卻也因為某種原因還是丟了性命。” 我聽得兩眼放光,既然有辦法,那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能活下去! 我倆正在這說鬼晶的事,陳搏和得龍叔也一起走了過來,得龍叔看到我倆,激動得就要過來跪下,我雖然很想眼疾手快的阻止他,奈何鬼晶詛咒剛剛發作過,四肢現在有些無力感,還是老陳急忙過去攙住了他。 老陳寬慰道:“小姑娘醒了是吧,別急著謝我,她現在只是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后續還需要你們家里人去做一件事,才能徹底擺脫這中邪的情況。而且我這人很現實,不喜歡與人說那些客套話,這次救你姑娘性命,看在我與這位小伙子的交情上,就只收一些法器材料錢,你就給個800塊錢就行。” 德龍叔抹了抹眼角,滿口答應著老陳的要求,當即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沓紅紅的鈔票,看那樣子估摸得有個一兩萬。他二話不說就塞給老陳,而后者卻擺擺手,說四天后,也就是初五再過來一趟,到那時還要給他交代一些事情,順便再做結算就行。 老陳脾氣固執,見得龍叔死活要把那些錢硬塞給他,于是冷哼一聲,說要的800那是定好的善款,無論多給少給都會影響他店鋪今后的生意運勢,如果他執意要給,那就是在斷他今后的財路,就不再管他女兒的事。 得龍叔這才偃旗息鼓,又拉著老陳的手哭訴了一番,期間還激動得攥著我的手,一遍遍的說著那些感謝的言語。 可憐天下父母心。 得到老陳的同意后,得龍叔這才聯系了家里人,并在陳搏這小子一再的堅持下,坐著店里的車,拉上虛弱的孫二娘一起回家調養。 臨走時,得龍叔眼睛紅紅的跟我說,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我才好,要我有時間一定要經常去他們一家住的地方去坐坐,我笑著答應了他,和老陳一起囑咐他一些回家后的禁忌事項,又交代了作為司機的陳搏幾句,便目送他們驅車駛離。 我們一起攙扶孫二娘上車的時候,這小姑娘神色虛弱不堪的朝我點頭示意,盡管她虛弱的說不出話,但眼神里盡是感激之意,甚于言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