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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小覺忽然死死閉著眼睛。

    他再也不敢睜開。

    這兩個可愛至極的孩子，本來可以是我的擁有——本來！

    從大學初戀的第一眼起，是多久了？十六年？十八年？二十年？

    一個人的半生，最后，只能遠遠回首。

    如果當初在歐洲，哪怕一時心軟，哪怕一時動搖，哪怕在波士頓最后之夜，不那么堅持——這兩個孩子，便是我的未來我的生命——哪怕我不再擁有此時此刻的巨額財富和巔峰人生。

    他心內淌血，滿面笑容。

    在他背后，是此行前來的豪華私人飛機，起飛的時間，已經不多。

    可是，顏細細一直背對著他，只是緊緊抱著女兒。

    小姑娘被媽媽緊緊摟住，小小人兒覺得奇異，乖乖的沒有掙扎，只是奶聲奶氣：“媽媽……對面有個叔叔一直在看你……不對，是在看我耶……他笑了，他在對我笑耶……”

    “媽媽，那個叔叔真帥……可是，他的頭發為什么白了？”

    “……”

    “媽媽……那個叔叔已經走了……他走了……”

    “媽媽，我們回去吧，爸爸來接我們了，你看，爸爸的車子開來了……”

    彼時，秋草斜陽，鴻雁南飛，顏細細緊緊抱著女兒，淚如雨下，四周，寂靜無聲。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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