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嗚嗚地哭了起來:“給你做完尸檢后一個月,我女兒就因為意外翻身喪生了,我老伴因為想念女兒半癡半傻的,一年后,也跳樓自殺。我家破人亡,是你,是你在冥冥中報復我嗎?” 他哽咽著:“可是,小老弟,我昨天剛好就退休了,有些話,我也不能一直憋在心里。你當時車禍,完全是能被搶救過來的,可是安家的人,偏生讓你死得那樣蹺蹊。你的頸動脈,被人再注射了多一針,所以,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你說,你得罪了安家的人,得了這么個結局,五年了,你怎么不去報復他們,還要來折磨我這把老骨頭呢?” 他轉過了身,從懷里摸出了一張紙。 “這是當年我冒死寫下的報告單,這一份,我用人格保證,是絕對真實的。我現在,把它燒給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別再折磨我了,去找安家吧。” 他掏出火機,在墓前,把手中那張紙燒為灰燼。 瓶子里的白酒,被倒了個干凈。 老人背著手,緩緩地沿著來路下山,卻渾然不覺,墓后那棵松樹之后,有一個用力堵住自己雙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女子。 婉柔待到對方的身影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才從松樹后轉了過來。 對方顯然是在懺悔,此時出現,這名法醫也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所說的。 她奔到墓前,只看見一團黑色紙灰被風吹散,所謂的證據,已經無人能夠復原。 在大學的時候,她主修醫學,對電腦研究也有些興趣,閑來無事,還偶爾當過幾次黑客。 她腦海里閃過一道驚天閃電。 她立馬斷掉了網線,關閉了電腦。 “他沒說,就說想先旅游,到處走走看看。也是啦,他孤家寡人的,去哪里都可以的……” 她一邊緊張地瀏覽著信息,一邊漫不經心地往口中塞著白粥,偏偏,那些信息都是安氏如何輝煌的營銷記錄,和文軒絲毫關系都沒有。 婉柔雖是他的女朋友,卻很少過問他工作中的事情,直到他去世,也不太清楚,聘請他的那家公司,到底叫什么。 五年前的安家,安晴宇已經成為了主事者…… 婉柔心里對他的印象,更是一跌跌到了谷底。 如果,此安家真的是彼安家,那這件事,絕對和安晴宇拖不了關系!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得私下進行,否則,打草驚蛇,只會讓對方盡快地銷毀證據。 她抬頭,看著他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人人都希望自己沒病,安先生倒是別具一格,竟然希望自己有病?” 她一駭,看向來人的眼神,還有些詫異。 “我要盡快見到這個人,你還要盡可能地保證他的安全。我的時間不多,一切都必須要快!” 莫名的惆悵,纏繞在她的心田之上。 婉柔深吸了口氣。 偵探瞳孔一縮:“您的意思是,他甚至有可能在國外?” 有照片,有退休日期,有一個姓,還怕找不到這個老人嗎? 她失了線索,只能徒勞地撥打,自己通過入侵網絡得來的手機號碼。 當時他畢業并不是很久,怎么就會得罪了人,惹來殺身之禍? 為什么,他們要對文軒下手呢? 只是,文軒的資料查不到,這人,又是安家的主事,對她一直糾纏不休的,或許,她可以借助這個,試試安家的底細? 她快速地驅車來到法醫登記的地址,準備用自己手頭持有的錄音,把事情再做個詳細了解。 醫院方面已經打來了電話。 婉柔點頭,不過,她試圖淡淡一笑,化解對方的疑慮:“或許,你手下的品酒師眾多,忘記哪個跟哪個了吧?”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恐怕是比較麻煩啊,有點潰瘍的癥狀,估計平常你喝酒也喝得比較多吧?看來,胃鏡是無法避免了?!彼皖^寫著診斷,“這樣吧,你明天下午來,我來給你做,省得其他人讓你再受多些苦?!? 真真是笑話了! 婉柔只能道:“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你盡量找吧。對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爸爸和慕云知道,和他們兩個沒有關系?!? 但是,婉柔不擔心這點。 想到這里,她便起了身:“想來安先生并不了解醫院的運作吧?晚上急診的時候,我們只能做簡單的檢查,如果您要做胃鏡,現在是沒有設備和人手來做的,如果你不介意,還是明天再來,我安排人給你做。” 她忙碌了一天,幾乎沒什么下肚,來到了醫院,又堆了一群掛著專家號的急診病人,等到她有空吃幾口粥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