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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間，玉鼎真人還是將面前之人當做了石清婉，“你說什么，貧道何曾有殺害你的家人？當年你母親病入膏肓之時，是我用法力幫她續命，還有你兄長的斷指，也是我幫他接的，還有那年你姐姐和全城的百姓都得了瘟疫，是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他們，我何曾害過你？”

    玉鼎真人所言，陳清舞全然不信，“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我母親從來沒有臥病在床過，我哥哥的手指一直都是好好的，哪里需要你來幫他接什么斷指？你還說什么瘟疫，這不都是你這個妖怪做的好事？不然，那些法師怎么會合力鏟除你這個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妖孽？”

    ‘妖孽。’這個詞，是玉鼎真人平素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而今天，卻又一次聽到了。

    若是從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倒也罷了，可為什么，偏偏是一個和自己心愛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妖孽，你叫我妖孽？”

    玉鼎真人意識到面前之人并非是自己心中所愛之人，心境也就平復了許多，“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這個妖孽出現在你身邊，你早就落下懸崖粉身碎骨了，陳清舞，貧道不需要你報恩，但你也不能這般忘恩負義？受了人家指使就來假扮對貧道最重要的人。”

    陳清舞怒目而視，“沒錯，你是救了我，可你也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兇手，我的家人無一不是死于你的劍下。蒼天無眼，怎能讓你這樣狠毒殘忍的妖怪得道成仙？”

    多說無益，再爭辯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意義。

    對于這等冥頑不靈之人，玉鼎真人也不愿意與其浪費時間。

    “你究竟想怎樣，不必浪費口舌，直言便是。”

    陳清舞冷冷道：“很好，快人快語，我要你的內丹，只要你將內丹給我，從今以后，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當初的玉公子是一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妖怪，世間只有他一個是沒有內丹的妖怪。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三個，一為玉虛宮元始天尊，一為灌江口楊戩，還有一個人就是心中摯愛之人石清婉。

    玉鼎真人略作思索，已然想好了對策，“內丹，貧道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陳清舞連忙問道：“什么條件？”

    “很簡單，從此以后，不許再用石清婉這個名字。”

    “好，我答應。”

    從口中吐出一顆所謂的內丹，這樣簡單的事情，難不倒玉鼎真人。“從此以后，我不想再見到你。”

    陳清舞冷冷道：“彼此彼此，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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