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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A天神沉默了一下，沉聲道：“你成為至高之后，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就算OAA和上帝打算將你進行肢解，你也未必會成為下一個原始超越者。”

    杜瓦身后的超越者當時就嘿了一聲，眼中迸射出兇光，在動手的瞬間，被杜瓦一巴掌拍進混合全能宇宙深處。

    “不，不是這個，你們肯定知道，早已有某些家伙在進行著瘋狂的冒險。”

    杜瓦撕開時空間，將幾道人影強行拽了出來。

    狂笑蝙蝠咧著大嘴，發出瘋狂的大笑：“太精彩了，實在是太精彩了！我絞盡腦汁想要擺脫你，但沒想到最后接近的會是你！至少在當下的世界中所存在的結構下，居然會是你！”

    “我也沒想到這一點……看來我的智力果然還是比不上里德，不過主宇宙的里德躲了起來，大概是OAA干的吧，擔心在不注意的時候，里德所掌握的秘密被你獲悉。”

    AI斯塔克說道：“對你來說，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信息，都有可能被你推測出真正，只不過這種做法也已經是無用功，祂們做出了一系列失敗的努力。”

    這些AI們進行著訴說，OAA天神卻越來越憤怒。

    阿里瑟姆，或者說是奧創，此時看著OAA天神，漠然道：“你們又一次輸掉了，雖然過程曲折，但你們還是輸掉了。不成器的量產型號反而有機會見證到最后的奇跡。”

    OAA天神想要出手摧毀阿里瑟姆，但祂完全做不到，在杜瓦面前，祂沒那個實力。

    杜瓦緩緩道，“所謂我是否會像原始超越者一樣被肢解，這不過你以及其他某些家伙用來掩飾更重要目的的表層，你知道你身后的主人真正想要的不是這個……我不會讓你們如愿的，與其說，你們想要我成為至高對抗CAAT，倒不如說，你們不希望我成為CAAT。”

    不能讓杜瓦成為CAAT！

    這好似是撕裂龐大世界的雷霆，讓世間萬物都沉寂了，一切的演變全部靜止，哪怕是貴為至高的存在，此刻也紛紛看向了杜瓦，一片死寂。

    杜瓦緩緩道：“在之前，我一直都沒有仔細思考過，到底什么是CAAT，所謂最強外來者，又到底是什么樣子……我甚至連所謂的至高存在，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形態都不清楚，但我現在弄明白了。”

    全能宇宙級就已經是在特定范圍內的全知全能里，凌駕于全能之上的至高，其所指代的范疇就更加難以揣測。

    原本杜瓦還不確定，心存疑慮，但在解析了超越者的部分內容之后，才真正有所推測。

    “看來我說對了？所謂CAAT，所謂無法估量的外來者……重點在于外來者這個范圍上，我不清楚在更宏大的領域和層次，會怎樣評價CAAT和你們，但對你們來說，CAAT就在那里，所有的外來者，本質上都算是潛在的CAAT！”

    CAAT就是一切外來者概念與非概念、有意義與無意義、存在與不存在的總和，每一個外來者，在這兩個世界的至高眼里，都是一種名為CAAT的事物。

    CAAT是外來者，外來者不一定是完整的CAAT，但卻是潛在晉升的CAAT。

    “命運也好，OAA天神也好，與我交流的信息，一些有趣的舉動，都會讓我產生思考，那一大群不可思議人都會成為我深入思考的有趣切入點，萬幸的是，我洞察到了真相。”

    杜瓦俯瞰著這未成形的混合全能宇宙，仔細審視著這個世界中，時刻都在誕生的新概念、新事物，數不清的外來映照而出的投影，但這些，本質上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土著，很難作為外來者的身份而存在。

    但杜瓦不同，他可以。

    “使用現實控制器也好，取代偉大黑暗也好，的確能讓我晉位至高，也會讓我不再是外來者，而是真正加入了這個世界，無論結果如何，我作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怎么會從根源上威脅世界本身呢？”

    杜瓦笑了起來，看著沉默的至高，說道：“我會成為CAAT這個廣泛的范圍，最終統合一切，認知所及之內，無法認知之外，所有的外來者，都將會成為我，這將是我的道路，你們所解讀的CAAT，也絕不會是我的終點，如果我到那個時候還沒有消亡的話。”

    “可那將是最絕望、最困頓的道路，你很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完成對這種范圍的控制。”上帝開口了，聲音中滿是遺憾。

    可惜，明明只差最后一步的。

    只差一點，祂們就將為自己的世界爭取到CAAT——至于說混合全能宇宙，這反而不是問題，大不了再找機會重新拆開。

    “永遠都無法走到盡頭，這是你們的局限，我不會說這是錯的，但我想，以至高的視野去審視，你們無法確證的地方，就是你們的短板。”

    杜瓦搖了搖頭，最后看了一眼這混合全能宇宙，看著無數誕生的新事物，又遙望那無盡浩瀚的虛無，看著那不知間隔多么遙遠的距離，才會偶爾一閃即逝的種種外來物。

    也許過去無盡歲月，這些在虛空中飄蕩的事物，才會降落進某個全能世界，成為那一方全能世界土著們所理解的“外來者”。

    “我該走了，你們已經無法給我帶來更多，如果你們阻止我，則意味著更加難以與你們溝通的CAAT，會在未來抵達這里，慘烈的戰爭無法避免，就算你們身為至高，能本土作戰，也無力應對無數的未知。”

    杜瓦邁出步伐，攜帶著所有的異形概念，瞬息間就來到了全能之外，打量著這混合全能宇宙，若有所思。

    臨走之前，總歸要留下些什么……該留下什么呢，肯定要留下“外來者”。

    “就隨便選一個好了……就決定是你了，變形金剛。”

    杜瓦對著虛無一抓，凝聚了一團光，投入了混合全能宇宙，頭也不回地離去。

    等混合全能宇宙重新穩固下來，至高們一定會出手塑造全新的現實，這是混合而成的現實，給至高之下的所有個體，全都施加全新的記憶，徹底抹去CAAT的外來者信息。

    那些已經離開的個體，從土著成為其他世界眼中的“外來者”的家伙，至高們要么徹底抹去其在這個混合全能宇宙里的存在性，要么就重新制造一個全新的一模一樣的復制體出來進行替代。

    以此規避遭受CAAT攻擊的風險。

    沒有人知道杜瓦去了哪里，哪怕是至高存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看一看，但漸漸的也看不到了，跟這無盡虛無比起來，所謂的一方世界的至高，也不得不顯現出上限。

    “哎呀呀，真是的，我還以為終于等到了一個合適的客人，現在看來，我還是要繼續等待下去……或許我也應該學學杜瓦的做派，主動出擊，邀請合適的人選來我的酒吧喝酒？”

    支點抬起頭，旋即又低下來，專注著擦拭著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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