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紀伯常喉結上下滾動,只覺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鉛一般,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莫大的挑戰,后背也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胡玉姝媚眼微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纖細的手指放在座椅扶手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 看似不以為意,實則紀伯常每邁出一步,她眼底的陰冷之意便更甚幾分。 就在她準備開口將其喚住之時,卻發現那離去的背影突然駐足停下了腳步。 “晚輩突然想起一件事…” 紀伯常轉身折返回客位,眉頭微蹙的問道:“晚輩與前輩畢竟只有二面之緣而已,如今又得知前輩的隱秘,前輩就這么放心讓晚輩離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玉姝聞言故作姿態的吸了口手中的翡翠煙桿,笑問道:“紀道友不是心向我們宮廷了嗎?” “話雖如此…” 紀伯常搖搖頭,頗為費解的問道:“那前輩就不怕晚輩只是逢場作戲,出門便去坊市中心檢舉此事?” “呵呵呵呵~” 胡玉姝聞言嬌媚的笑了笑,問道:“那紀道友是逢場作戲嗎?” “自然不是!” 紀伯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又道:“晚輩是心向宮廷,所言也句句發自肺腑,絕非逢場作戲,但僅憑三言兩語,就得前輩這般信任,晚輩亦是受寵若驚啊。” 他說著沉吟了一會兒,話鋒一轉的正色說道:“還請前輩出手,在晚輩身上施以禁制,斷了晚輩的其他念想!” “這……” 胡玉姝聞言狹長的媚眼中都溢出幾分欣慰,面上卻裝作為難之色的說道:“我以誠待紀道友,相信道友亦是以誠待我,此番我若在道友身上施以禁制,豈不寒了道友的心?” “前輩此言差矣。”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擺出一副‘真小人’的姿態說道:“方才前輩所言,人得天地獨鐘,靈智天成,但心思也最重,晚輩深以為然。 似趨利避害、權衡利弊之事乃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晚輩雖與仙霞山有怨,但畢竟得過其恩惠,加之沈師就在坊市,即便心向宮廷,也難保會起其他心思。 屆時鼠首兩端反而不美… 前輩在晚輩身上施以禁制,一來可以絕了晚輩的后路,晚輩自己也好斷了其他念想;二來前輩自己也放心不是?” “好好好~~” 胡玉姝聞言撫掌而笑,一連道三個‘好’,眸中盡是滿意之色。 “方才我還擔心紀道友只是逢場作戲,如今聽聞道友之言,只覺得甚是慚愧~” “前輩無需多慮…” 紀伯常拱拱手,笑道:“晚輩也只是想前輩知道,我紀伯常并非那種三心二意之人~” “我信,我信~” 胡玉姝笑吟吟的支起身子,邁著風騷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就聽紀道友此言,就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