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仙人-《仙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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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笑之中瞬間釋然。
有人說,一笑泯恩仇。
而她,卻是一笑定情。
輪回峰,山腰,弟子房舍。
云小邪在靜雨樓取了明日送給天琴仙子的書信,出來后經(jīng)過飯?zhí)茫淮髱熜止拧瘛宓热死。且糁燥垼Y(jié)果他就難得的陪著爹娘吃了一頓飯,回到住所的時候夜已深了。
從青石小路徐徐走來,周圍兩側(cè)弟子房舍多已熄了燈,待推‘門’進入自己的院落,卻的燈火通明。
一身白衣的李子葉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靜靜的品茶賞月,見到云小邪走進來,也是只微微的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云小邪這一個多月來大半時間都賴在院子里,李子葉也很少出去,兩人相處的還算頗為融洽,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去談?wù)摳髯孕闹械慕稍掝}。
云小邪因為要不遠萬里去給鴻臚書院的天琴仙子送一封信,心中老大的不情愿,頗為郁悶,見到李子葉獨自一個人對月品茶,他翻了翻白眼。
道:“你倒舒坦,在此清幽雅意之地品茶賞月,我可就慘了,明天要下山一趟,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李子葉眉頭一皺,放下茶杯,詫異道:“你要下山,這一次去哪里?”
云小邪聳聳肩,道:“鴻臚書院。你說爹娘安的是什么心?我怎么說也現(xiàn)在也是在蜀山長老院供職的掛名長老,給天琴仙子送一份信,竟讓我親自跑一趟,真的是有損我尊貴的長老身份!”
李子葉來了興趣,她自是知道如今儒道一脈圣地便是鴻臚書院,昔日十大仙子之一的天琴仙子,就是鴻臚書院的教習(xí)琴師,地位極高,面見當朝帝王都不必行禮。
她道:“我們蜀山是道家‘門’派,向來與世俗間的朝廷儒家一脈沒有多少瓜葛,怎么這次忽然要你去給鴻臚書院的天琴仙子送信?”
云小邪苦笑道:“我比你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得啦,鴻臚書院似乎也不是很遠,十天半個月就能回來了reads;。”
李子葉忽然笑道:“別急呀,咱們好久沒有下山行走天下、斬妖除魔、歷練心智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云小邪一怔,道:“你去干什么?”
李子葉道:“怕你一個人路上悶呀,有我在你身邊,還能陪你說說話。”
“得了吧,你現(xiàn)在的修為達到了三‘花’聚頂?shù)木辰纾芸炀涂梢詻_擊元神境界,你這段時間還是老老實實的帶在蜀山修煉吧。”
“臭小子,你不帶我去,是不是因為你和韓雪梅一起去的?”
“想什么呢,這次是我自己一個人去,韓師姐現(xiàn)在在閉關(guān)呢,自從南疆回來之后,我一次也見過她,我還是不去打擾她閉關(guān)了。”
“噢?真的?你真的不是讓韓雪梅陪你下山的?”
“都說不是啦,明天早上就出發(fā),我哪有時間通知韓師姐,行了,我先回屋收拾收拾……”
說著,他正要往屋里走,忽然院‘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院中的二人都是一愣,一起轉(zhuǎn)頭看向‘門’處,平時這個院落就王不動那死胖子偶爾來串串‘門’,晚上幾乎沒有客人,都很意外深夜來客到底是誰。
云小邪收回目光,擺手道:“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你去開‘門’。”
說完,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子葉嘟囔幾聲,百般不情愿的站起身來,走到院‘門’處打開了院‘門’,看到了站在幽暗‘門’前的那個俊朗男子,表情微微一僵。
詫異道:“朱師兄?!”
來者正是一身紫藍‘交’織衣衫的英俊男子朱茍,只不過或許由于恩師玄壁道人的事件牽連,此刻朱茍的臉‘色’顯得有點兒蒼白憔悴reads;。
他微微笑了笑,道:“李師妹,小邪師弟在么?”
云小邪就站在‘門’前,剛才他正要進屋,聽到李子葉叫出朱師兄三個字,也是頗為詫異。
李子葉回頭看了一眼云小邪,努努嘴,道:“臭小子,找你的。”
云小邪道:“朱師兄,進來說話吧。”
李子葉側(cè)開身子,朱茍走進了云小邪的院落。
在他的印象中,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來到這個院落,第一次是上次正魔大戰(zhàn)前,拜托云小邪將二師兄諸葛正的一些遺物轉(zhuǎn)‘交’給陸琳瑯的,當時他也來過一次。
云小邪是蜀山弟子眼中羨慕嫉妒的對象,十年前朱茍也是蠻嫉妒的。
主要原因就是蜀山輪回峰‘女’弟子本就不多,全部都是男‘女’分開居住,唯有云小邪霸占著輪回峰最美麗的李子葉仙子,可算是一大異類。
房中,云小邪剛剛關(guān)上‘門’,李子葉就屁顛屁顛的將院子里石桌上的茶具快速的收了起來,端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即拖了把椅子走到墻角。
她的房間與云小邪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從墻壁上取下一個細細的木塞子,一道細微光線立刻從縫隙里透了出來。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李子葉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墻壁上鑿了一個很小的‘洞’,她將耳朵輕輕的貼在,由于她修為高深,微微用心一聽,隔壁云小邪與朱茍的對話都傳到了耳中。
云小邪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隔壁那個仙子偷窺狂正在干極為猥瑣的事情,他關(guān)上‘門’之后,示意朱茍坐下。
朱茍比以往改變了許多,十年前那銳利的鋒芒如今早就被磨平,英俊的外表下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蕭索與憔悴。
他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云小邪準備給他倒杯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茶壺是空的,不由得干笑一聲,將茶壺重新放下reads;。
道:“朱師兄,你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朱茍的臉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我主要還是為四師姐而來的。”
“郭師姐?”
云小邪愣住了,當然知道朱茍口中的四師姐就是一個月前在自己矚目之下遠走他鄉(xiāng),從此‘浪’跡天涯的郭爽郭師姐。
他道:“郭師姐怎么了?”
朱茍嘆了口氣,道:“自從恩師……自從玄壁之事以后,我們師兄弟幾人在蜀山受盡了猜忌,日子過的都不甚好,數(shù)月前,四師姐隨你們一道去了南疆,結(jié)果卻沒有回來,我與幾位師兄都頗為擔(dān)心四師姐的安危,不知四師姐……”
云小邪苦笑一聲,心道原來是這事兒。
他對朱茍確實是很有歉意的,當初玄壁道人之事,自己讓他去守最重要的祖師祠堂,可謂是九死一生。而當時他別無選擇,不知為何,當時他只信任朱茍一個人,結(jié)果連累朱茍重傷垂死。
他道:“你也知道大長老之事在蜀山中牽連甚廣,在南疆的時候,我就讓她離開了,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我以為其他人已經(jīng)與你與馮元吉師兄都說了,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郭師姐的事兒?”
朱茍表情一僵,隨即‘露’出了喜‘色’,道:“原來四師姐已經(jīng)離開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云小邪呵呵一笑,道:“難道你以為帶引薦郭師姐一同前往南疆是為了斬草除根?”
朱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道:“我是相信你的,就像你當初相信我一樣。”
云小邪拍拍他的肩膀,道:“當初祖師祠堂之事,我確實有愧與你,謝謝的話當初已說的太多了,今夜再說就顯得我很虛偽。你放心吧,現(xiàn)在大長老的事件風(fēng)‘波’漸漸平息,我爹恩怨分明,知道此事與你們無關(guān),不會為難你們的,如果哪些不開眼的蜀山弟子刁難你們,你就和我說。”
朱茍臉上喜‘色’更濃,云小邪是掌‘門’獨子,所知道的秘密自然比自己多的多了,如今他說此事不會連累到自己師兄弟幾人,那肯定就不會了。
他站起來,對著云小邪彎腰,竟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倒嚇了云小邪一大跳。
道:“你這是干什么?”
朱茍正‘色’道:“以前年少無知,心比天高,對你多有得罪,十年后我才明白,我是比不上你的,慚愧,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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