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滎陽以北的這一段黃河,永遠都不會完全結冰,因為這一段河水流速很快。然而河水不結冰,卻也不好走船,上游會帶下來很多大小不一的冰塊。 冰塊的出現數量和大小,跟季節有關。 俗稱凌汛! 這一段時間,黃河上是不能架設浮橋的,而駕船過河也有危險,因為河面上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從上游飄來的浮冰。 有的冰塊很小無所謂,用船槳撥開就行了。 有的卻大到可以直接把木船撞翻。還好現在黃河上游不是在融冰期,黃河上大塊的浮冰并不多。 這也可以理解那個胖乎乎的軍官為什么完全不把劉益守他們放在眼里了。肯冒險渡河送軍糧的,那絕對是舔狗中的極品。 在他眼里,劉益守等人就是河北那些貪生怕死依附于葛榮的流民隊伍。名義上是軍隊,實際上完全不能打! “魯將軍,您說對面那支流民隊伍,會不會耍詐啊。他們也太謙卑了點,一點脾氣都沒有。” 官渡港燈火搖曳,副將小心翼翼的問那位胖乎乎的將軍。這個叫魯安的中年人,不悅的瞪了副將一眼道:“滎陽城內十萬大軍,他們敢玩什么花樣?” 滎陽城將會有十萬大軍,但此時此刻,卻并沒有十萬大軍! 副將心中嘀咕,卻不敢多言。畢竟這位叫魯安的人,乃是元子攸的嫡系親信! 很快,點著漁火的漕船,魚貫而入進入渡口,在棧橋上停了下來。 “走,多叫點人,一起去看看。” 魯安昂著頭,一臉獰笑說道。等會他就會趁機弄死對方幾個人,這樣也可以激怒對方。只要激怒了那支隊伍,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他們現在可是瞞著楊昱辦事,真要搞砸了,元子攸到時候屁股一拍不承認,倒霉的可是自己! 魯安帶著幾十個人來到棧橋,之前送糧草過來的那個叫源士康的人,已經在船邊站好,等著他們一行人,態度甚是謙卑。 “等會找個由頭,把這個人給宰了。” 魯安壓低聲音對副將說道。 “等會我們就說他們的糧草里都是茅草和猛火油,想火燒官渡,圖謀不軌。” 副將嘿嘿笑道,顯然是對這類事情異常熟練。 “你們進船艙搬運糧草!” 魯安對自己的部下叫囂了一句,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不懷好意的看著源士康。 “源將軍,你們這些糧草看起來不對勁,有點輕啊,怎么這么像是猛火油呢?” 魯安用拳頭擊打著手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們就是想火燒官渡!對不對?” “對啊,胖子你可真聰明呀。” 源士康將橫刀出鞘,撂在魯安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很快,進船艙的士卒,都被源士康麾下精銳繳械,只有那位副將想逃跑,被當場射成刺猬。 撲通一聲落入了黃河。 “你們……你們想做什么?”魯安心中暗叫不好。 “你說呢?” 源士康的橫刀在魯安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淺很淺的血痕,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感,魯安顫抖著問道:“將軍有話好好說,先放下刀,放下刀。” “那我放下刀咯。” 源士康將橫刀用力插入魯安的大腿根部,劇烈的疼痛讓對方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人樣,但這胖子居然死死的捂住嘴不叫出聲來。 展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 “好好跟我們合作,到時候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源士康拍了拍魯安的胖臉說道。 7017k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