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古代,濟水是山東半島最重要的一條支流,它被巨野澤分成了兩段。巨野澤以南的叫“南濟水”,巨野澤以北的叫北濟水。 打掃完戰場,劉益守便帶著眾人沿著北濟水向東行軍,直到被一條小河擋住去路,才停了下來。于是在此地扎營,等待后續輜重與輔兵跟自己匯合。 “這條河叫什么名字?” 小河岸邊,劉益守指著腳下緩緩流淌的河水問王偉。 “回主公,這就是中川水了,也叫沙溝水。這條支流往南沒多遠就是個無名大湖,不是死水,下游可以流到泰山郡。主公若是想在羊侃后腰上插一刀,這條路挺好的。” 王偉意味深長的說道。 劉益守想了想,這地方他好像有點印象。王偉說的那個湖,特么的不就是濟南郊外的小崮山水庫嘛!前世他還去那邊釣過魚呢,雖然一條都沒有釣到! 那時候記得這條河中間有一段斷流了,但是往南面走似乎一直通到泰山以北。 “我們現在的位置,差不多都是濟南……歷城郊外,邢杲還真是差一點就得手了。” 劉益守看著東面沿著濟水南岸密布的樹林,感慨道:“如果玩陽謀的話,似乎中川水也是個阻擊邢杲水軍的好地方,不過濟水有點寬,真打起來,未必攔得住。” 陰陽渠的寬度跟濟水的寬度比起來,那就好像手上的毛細血管和大動脈的區別。而且,邢杲的船隊只要是進了濟河,基本上就很難保證絕對保密。 歷城的守軍,大概會有兩三個時辰的預警時間,這在古代,也差不多等同于板磚糊臉了。 所以這次邢杲離戰略突襲成功,就差一個平安無事的夜晚而已!而得手濟南郡,會造成戰略天平對他那邊極大的傾斜。 連劉益守都有些貓哭耗子的為邢杲感覺惋惜,似乎自己阻斷了一位梟雄的稱帝之路。 “可不是么,要挫敗邢杲,那條陰陽渠,就是唯一的勝負手。主公當機立斷,這一戰打得真是痛快!” 王偉毫不吝惜的拍馬屁,這次他可是真的心服口服。真一戰太狠了,幾乎是壓著邢杲軍打,全方位的碾壓。如同孩子不聽話,被老爹捆起來按在床上打屁股一樣。 “話說,咱們這次給濟南郡的那些老爺們幫了個大忙,不敲他們一筆,可就白瞎了。還真把咱們當狗呢,這次要狠狠割塊肉下來。” 王偉伸出手掌,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胡說,什么割塊肉下來!” 劉益守側過頭瞪了王偉一眼。 難道說錯話了? 王偉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不是割塊肉,而是我全都要!” 劉益守擺了擺手,對著王偉神秘一笑,說完,他便去巡查士卒們扎營去了。 “唉,我這腦子,真是蠢得跟豬一樣!” 等劉益守走后,王偉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嘴巴。 …… 林太守不在,歷城的防務只維持了最基本的配置,就連斥候偵查,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因為他們都認為,邢杲走陸路也好,走水路(濟水下游)也罷,都不可能逃過他們沿路布置的耳目。 這就是典型的思維固化。 所以當一個濟水上打漁的漁夫,看到劉益守的大軍在中川水岸邊扎營的時候,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歷城,告訴值守的房象,中川水有一支魏軍在扎營,意圖不明! 可是由于劉益守之前寫信給林太守時語氣太過于諂媚低調,自降身份。于是歷城府衙內上上下下,都不把他們當回事。 魏軍不去打邢杲,跑歷城來,難道是想攻城? 如果是爾朱榮,確實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劉益守到底是什么人,這些濟南郡世家早就打聽清楚了。 說好聽點,叫做一個稍有本事的年輕人,傍上了皇帝的庶姐,就想到青州來“鍍金”。就憑他也配么? 于是當劉益守陳兵于歷城城外時,除了房象外,其他的人,同樣沒把他當回事。反正就是“三不原則”。 一不打開城門,二不送糧勞軍,三不拒絕使者。總之,就是你在我跟前,我就當看不見你! 劉益守大軍陣前,王偉耐心的跟自家主公講解歷城的歷史。 “歷城建城極早,因為歷山而得名。西周時就是大邑,春秋戰國時,已經是兵家必爭之地。” 看到王偉有話欲言又止,劉益守嘆息道:“有話直說便是。” “主公,濟南郡官員及世家子弟都極為傲慢無禮,我大軍到此,他們竟然無一人前來勞軍。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呢?” 劉益守反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