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邢杲看著山坡下西邊的道路,心中暗暗冷笑:等下雨的時候再出手定勝負?我倒是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樣! …… 巨合城城頭,又打退了邢杲大軍的一次圍攻。趙貴將染血的頭盔扔到地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水囊,咕咕咕的喝了半天。 城外邢杲大軍人數不少,只不過,他們并未用全力來攻城,頗有點貓戲耗子的味道。當初,趙貴帶著部曲,從天水一路浪到河北中山,走的路只怕都比邢杲帶兵經過的地方要多。 這特么圍點打援的套路不要太好猜了! 正因為這樣,上次自己派人從劉益守那邊回來以后,帶回來的那些話,他才勉強當真。 畢竟,現實擺在眼前,自己麾下這點人馬,在絕對優勢兵力的邢杲軍面前,居然可以堅守這么多天!這是什么意思,當然是演戲演給劉益守看的。 不過趙貴也知道,邢杲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旦他覺得劉益守根本不會上當,那么惱羞成怒之下,會采取什么斷然措施,不問可知。 “都督,西面高坡之上,邢杲軍升起了帥旗。” 一個斥候急急忙忙的向趙貴稟告道。 其實不需要他說,此時站在城頭的趙貴轉過身也看到了,這也間接證明了劉益守沒有帶兵救援的方略是正確的。如果帶人前來增援,路上定然會被打埋伏,十有八九要倒大霉。 救援的隊伍被重創,邢杲軍就能放開膀子拼死圍攻巨合城了。 “劉都督料敵先機,確實厲害。” 趙貴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只是,他心中理解歸理解,可是這種情緒上的舒緩,并不能改變此刻嚴峻的局面。 “派人前往頓丘城詢問一下對策,我料定邢杲必不會攔截信使。” 趙貴也決定小賭一把。 當天去的,第二天信使就在邢杲軍尚未圍攻城池的黎明之前回來了,帶回來了劉益守的口信。 “雨夜決勝負,一戰定乾坤。” 劉益守別的解釋沒有,就說了這十個字,這位帶口信的信使一路反復的默念,這十個字他倒著背都行! “沒了?隱瞞主帥軍令可是死罪!” 趙貴一臉懵逼的問信使。 “回將軍,卑職哪里敢亂講話啊,劉都督確實就只說了這十個字。我再三懇求他多說幾句,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擺擺手就讓我離開了。” 這么兒戲可還行? 趙貴揣摩半天,這十個字,頂多是暗示他堅守到下雨就會有轉機。可是這個機會到底是什么?趙貴覺得劉益守這個人太喜歡裝了! “將軍,邢杲軍攻城了!” 副將急匆匆的進入石屋,對趙貴稟告道。這句話,最近一段時間趙貴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次,他無奈點點頭道:“走,隨我上城樓。” 趙貴拿起頭盔就走,出了石屋,就看到天上烏云密布,陰沉如水。 “將軍,常言道:大雨四方亮,無雨頂頭光。您看這遠方透亮的,只怕是會下暴雨了。” 這副將在趙貴面前顯擺了一回。 “聒噪!走了!” 趙貴冷哼一聲,心中卻有些期待。難道真的一下雨,就會解除邢杲軍的圍困?劉益守要怎么做呢? …… 一道閃電在夜空中劃過,向地面墜落,還未著地就消失不見。轟隆!伴隨的雷聲如約而至,響徹天際。 驚雷在耳邊炸響,爾朱英娥從美夢中驚醒,她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睡前的纏綿悱惻似乎如同瞬息之前。 而枕邊人已經不在,好像那些都是一場迤夢。可酸軟慵懶的身體卻告訴她,劉益守之前確實是在這里睡的,還跟自己狠狠的親熱了一番。 又一道閃電劃過,透過紙窗照亮了屋子。爾朱英娥這才發現劉益守一個人坐在桌案前沒有點燈,顯得有些怪異。 “阿郎,你怎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