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有更壞的消息,跟這封戰(zhàn)報有關(guān),但是戰(zhàn)報上沒寫。 因為劉益守在青徐的高調(diào)討逆伐罪,河北世家也改變了態(tài)度,以李元忠封隆之為首的人馬,已經(jīng)明顯倒向元子攸那邊,不聽元顥朝廷的號令。 而河北高氏兄弟,在信都像是睡著了一樣,不主動出擊,不拒絕元顥朝廷的指令,也不對任何政令負責(zé)。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對元顥這邊的命令不屑一顧,但是也不會主動出擊,更不會為難元顥派去的使者。總之,態(tài)度就是靜觀其變,以待時機。 反正,現(xiàn)在的局面,對于元顥來說,非常不利。 楊椿面無表情的將戰(zhàn)報念完,整個太極殿鴉雀無聲,會看眼色的舞女早就退散了,元顥座下的那些爛番薯臭鳥蛋,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吭聲。 局面崩壞之快,真是超乎眾人的想象,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費穆這個廢物,他到底能不能打仗!能上,就讓他快點上!不能上,給朕滾下來!” 元顥對著大殿內(nèi)眾人咆哮道,這一幕看起來特別荒謬。你叫再兇,費穆現(xiàn)在不在這里啊,你叫個毛球! “陛下,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宜臨陣換將。” 楊椿不動聲色提醒道。 你對著費穆咆哮,搞不好人家投南梁去了呢,到時候你對著誰哭喊? 發(fā)泄過一陣,元顥也冷靜下來了。他長嘆一口氣,對楊椿說道:“傳朕旨意,命費穆帶兵南下睢陽,先把定陶那邊的軍隊放著。睢陽不能丟,睢陽丟了,梁國很可能找借口從彭城發(fā)兵。” 其實這個可能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知道蕭衍為人的,就明白這位皇帝現(xiàn)在處理國事都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除非可以徹底消滅魏國,不然蕭衍對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那么在意。 至于陳慶之那邊,睢陽丟了雖然斷絕梁國來的補給,但是只要大軍不敗,那么元顥這邊自然可以維持所需糧秣,一時間倒也不是那么致命。 當(dāng)然,如果陳慶之在洛陽敗給了爾朱榮,睢陽這里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國會發(fā)瘋的! 羊侃這種北面來的,在蕭衍心中都是“外人”,陪自己下了幾十年棋的陳慶之,才是“自己人”。 “楊愛卿,麻煩你走一遭,去費穆大營,傳朕的旨意。”谷思 元顥看著楊椿,面色不善的說道,與其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是威脅更貼切些。畢竟,楊椿跟費穆一樣,全都是二五仔,三姓家奴。 這一趟又危險又辛苦,他不去誰去? “是,請陛下放心,老臣這就動身。” 楊椿對著元顥深深一拜,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太極殿。等他走了以后,元顥也遣散了眾臣,偌大的宮殿就剩下自己一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形單影只。 …… 左城,因位于濟水之左(陰)得名,在今山東省曹縣西北六十里,離定陶城咫尺之遙。費穆大軍就屯扎在左城,這些日子攻打定陶城日夜不停。 可惜對方兵力雄厚,而且可以通過水路不斷補給,攻城效果十分有限。 費穆已經(jīng)看出這支軍隊外強中干,可惜對手似乎對自己的德行心中也很有逼數(shù),就是學(xué)烏龜一樣卡點不出來。 而費穆麾下的人馬,也是被陳慶之痛毆過的魏國禁軍,不要指望這些人能有多高的士氣。 所以兩邊都是菜雞,一時間戰(zhàn)局竟然還僵持住了。 這天,令人惱火的攻城戰(zhàn)又結(jié)束了,費穆回到簽押房,屏退眾人之后,恨恨的將頭盔摔到地上,十分惱火為什么定陶城內(nèi)的敵軍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號稱精銳三十萬么,居然打防御戰(zhàn)! 費穆原本的設(shè)想,就是他不動聲色的誘敵深入,然后在睢水邊上的小黃城擋住敵軍,通過睢水,從滎陽補給,然后再分兵閃擊定陶,一鼓作氣把敵軍的后勤補給打垮! 沒想到對手想的居然跟自己一樣,就是卡著定陶一步都不往前面走,因為這里可以利用南濟水的河道,從巨野澤那邊進行補給。 有了物資與人員的補給輪換,他們在此地駐守一年也不是什么問題。 兵是魚腩,將是狠人。 費穆暗自揣度,定陶城內(nèi)的對手,似乎還真有些本事。他聽說這幫人從任城出發(fā)以后,就一路勸誘當(dāng)?shù)厥兰液缽娂尤耄S以重諾。所以大軍雖然看起來規(guī)模可怕,實則不堪一擊。 只是,對方主將似乎知道這一點,硬是不上當(dāng)。費穆幾次帶兵往西退卻了百里,對手居然都不追擊! 一時間,費穆也被弄得有些沒脾氣了。 “將軍,考城那邊送來戰(zhàn)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