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攻占了睢陽,再掉過頭來收拾這些人,把城屠了!” 爾朱榮看了寧陵城一眼,恨恨說道。 “傳令下去,繼續行軍,加快速度!” “火龍”開始動起來了,爾朱榮覺得既然大軍已經暴露了位置,那也沒必要隱藏了。睢陽城就算有那么幾個時辰預警,也無法作出太多準備了。 沒走幾步路,爾朱榮忽然感覺到有些心悸。寧陵那個方向的汴河上,有個發光的紅點若隱若現的。爾朱榮被自己這邊的火光干擾了,看得不太真切。 他將火把交給爾朱兆,騎著馬走出隊伍,隱沒于黑暗中,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黑暗。黑漆漆的汴河上,那盞鬼火一樣的燈籠,那個小紅光點,在黑暗中看過去是那樣扎眼,令人心里發毛! 爾朱榮一言不發的回到隊伍,看到爾朱兆關切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走吧。” …… 汴河的那艘小漁船上,劉益守凝神看著遠方的火光,至于身后那盞掛上去的大紅燈籠,由于十分滲人,他干脆就不去看了。 “源將軍,我問你,如果兩個實力相當的人用刀單打獨斗。正常情況下,勝負如何?” 劉益守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戰陣之上,個人武藝并沒有什么大用,甚至陣型散亂后,被自己人劈死的也是不計其數。” 源士康若有所思的說道。由于涉及到知識盲區,王偉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當小學生,話都不敢說一句。 “若是單打獨斗,又是實力相當的話……那先拔刀的,輸掉的可能性很大。” 對于這句話,源士康也不是很確定,他只是憑感覺。畢竟,當初他是元詡的護衛,有人行刺,他也不可能先拔刀,一定是刺客先拔刀。 “沒錯,單打獨斗,先出招的,被后發制人的可能極大。先出招,意味著提前暴露意圖。” 漁船在河面上飄著,遠處依稀的月光下,源士康驚愕的隱約看到有人在用特制的竹筏過河! 不,概括的說,更像是用竹筏搭浮橋,過河的速度極快! 谷魓 “陳慶之麾下的白袍軍,大都是水寨的漁民出身。過河對他們來說,就跟玩一樣。趙貴那邊應該打完了。剩下來的,就看白袍軍的了。” 劉益守輕嘆一聲,有如釋重負之感。 他當然不可能讓趙貴打頭陣去跟爾朱榮死磕!趙貴的人馬,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爾朱榮大軍“由暗轉明”。 一旦轉到明處,白袍軍就知道他們的位置在哪里了。這就像是點著燈的房間看不到遠處的黑暗,可遠處黑暗中的獵手,卻能很遠就看到燈光一樣! “主公,我們這一路,其實就是給陳慶之發信對吧?掛燈籠,就是白袍軍動手。” 王偉總算是弄明白了他們為什么要一路沿著汴河“陪伴”爾朱榮了。 你不自己親力親為的給陳慶之發信號,陳慶之能放心出擊么?這些都是事先約定好了的! “可是主公……” 王偉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 “開始了!” 爾朱榮的隊伍開始一陣散亂,那穩定的“火龍”,像是被人從中間截斷了一樣!爾朱榮的斥候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偵查到河對岸的情況如何。 而那一片區域,應該是由賀拔岳負責偵查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爾朱榮何苦讓賀拔岳帶人去占領考城呢! 打仗有點像是木桶里面裝水,有一塊木板變成了極大的短板,那水桶里的水就沒辦法保住了。 “主公,在下有點好奇。為什么賀拔岳會被說服呢?” 對于賀拔岳跟高歡,劉益守的處置方法是不同的。他親自出馬確保賀拔岳倒戈,至于高歡要不要跑路,那是錦上添花。 賀拔岳跑路了,陳慶之那邊就沒了后顧之憂。 戰略的天平本來是偏向爾朱榮,但是被劉益守往自己這邊一點點的加砝碼,硬是局面扳回來了! “武川鎮的人,勢力本來就比懷朔的弱,又不是爾朱榮麾下嫡系。賀拔岳心中其實是很忐忑的,畢竟,他不比高歡,有北地婁氏撐腰。 如果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搏一把,你覺得他會不會動手呢?” 劉益守看著遠處爾朱榮大軍的混亂,有些感慨的問道。王偉無言以對。話誰都會說,但是真正敢像劉益守這么賭的,真得有非常人的眼光與膽魄。 “主公,此戰勝負如何呢?” 源士康好奇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