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 船艙里,魚弘的典計,如數家珍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而劉益守則是時不時應聲點頭。 “我本想對你大刑伺候,只是你現在這么配合,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動刑了啊。”劉益守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典計說道。 “千里做官,只為吃穿。在下跟著魚弘,也只是混口飯吃。” 典計無可奈何的說道,至于其中幾分真心幾分又是假意,無從辨別 “都記錄下來了么?” 劉益守對著一旁記錄的陽休之問道。 “回主公,典計說的每一個字,在下都有記錄,無一疏漏。” 陽休之對著典計眨了眨眼。 “好了,你可以走了,隨便去哪里都行。三日后我會把剛剛你說的話抄錄一份送到魚弘那邊,嗯,如果他那時候還安好的話。 希望你沒說假話哦!’ 劉益守對著那典計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就這么走了? 別說是典計了,就是陽休之跟斛律羨二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是想留在這吃個夜宵?” 劉益守看著典計問道。 “不是不是...呃,在下的意思是,我可以作為內應。 那典計根本不敢走。萬一劉益守是欲擒故縱的套路呢?他那對八字胡一抖一抖的,顯然是面部微妙抽搐,害怕到了極點。 “呃,這個真不用,我確實不需要什么內應。再不走直接綁石頭沉淮河哦,還不走?’典計跌跌撞撞,魂不守舍的離開了。等他走后,陽休之這才將剛才記錄的做成卷宗,遞給劉益守。 “主公,在下有些不解,讓此人為內應不好么?” 陽休之有些迷惑不解的問道。 “魚弘乃是他恩主和同鄉,他都不假思索的賣掉了。我們是他什么人,焉知他不會把我們也給賣了。這種人跟著魚弘橫行于鄉里,只怕干過不少缺德事。 你去通知下鄉民,就說魚弘的親信典計已經奔逃,讓他們都在小路多巡視,說不定能捕獲此人。’ 高!實在是高! 陽休之豎起大拇指,心悅誠服道:“妙!主公這是不放過一個壞人啊!’ “解鈴還須系鈴人,魚弘欠下的債,必須要他親自來還,暫時還沒輪到他的時候,那就他的狗腿子來還,不是這樣么? 我們只是恰巧路經此地看熱鬧,發生民變后收拾殘局之人。我們始終都只是看客啊。”劉益守著重強調“看客”二字,陽休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深夜,只有八百精兵的大營內,當地村落里找到的十幾名向導,神情都異常緊張凝重。帥帳前,身材魁梧的楊忠拱手對劉益守道:“主公,兵馬已經點齊,隨時可以出發。” 劉益守將看過很多次的簡陋地形圖交給楊忠小聲說道:“魚弘的湖墅,西面臨河,東、北兩面是沼澤,只有南面一條路是陸路,魚弘在此處設有哨崗,我們進攻容易被發現。 淮河到湖墅西面的河道之間,是一望無際的荷花塘與蘆葦蕩,外人進去以后是出不來的,更別提是晚上了 我實地勘察過,湖墅西面,幾乎不設防,魚弘大概也沒想過外人能穿越那片泥沼。馬匹此戰無用,你選出勇銳之兵三百,趁夜色突襲湖墅。由我親自帶隊突襲。’ 親自帶隊? 魚弘大吃一驚。 不過想來厙狄昌白天去偵查了的,多少知道些情況,讓自己去反而不美。只是三百人是不是太少了? “主公,三百人是不是 “人多了動靜大,困難被察覺。”厙狄昌擺了擺手,打斷他說道:“此戰乃是救本地人于水火,我當仁不讓,豈能在大營內坐享其成?’ 聽到這話,本地村民全都跪下磕頭,一陣拜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