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落雕王,你給大家看看身上的傷痕?!? 劉益守大方的說道。 “在這里?脫衣服?” 斛律羨小聲問道,至于那個什么落雕王的綽號,不提也罷。 “去吧去吧,你看別人都脫了。” 劉益守小聲蠱惑道。 斛律羨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大堂中央,站在陳霸先旁邊,將上衣脫掉,露出上半身發達的肌肉。他之前常年在北地活動,拉弓射箭打獵騎馬無一不精,身材鍛煉得很好。 但更令人驚嘆的是,他身上一道又一道鞭打的痕跡,有陳年舊傷,亦是有不少看上去沒兩年的新傷。 “好了,可以了?!? 劉益守對著斛律羨招招手,對方連忙把衣服穿好,回到原來站著的位置。 “陳將軍一身傷痕,我這護衛也是一身傷痕,你們都是英雄好漢,不錯,真是不錯的?!? 劉益守撫掌大笑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夸獎,但你細細品味,把陳霸先擺在跟手下護衛一個檔次進行比較,這踏馬算是夸獎么? 陳霸先氣得漲紅了臉,衣服也顧不得穿,對著劉益守叫道:“劉駙馬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么功績,拿出來讓大家看看,道理不辨不明!” 他義正言辭,看起來很有一番氣勢。劉益守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很有手腕心機,他此刻名不見經傳,專門找自己的茬,很明顯是在“碰瓷”。 陳霸先輸了,別人會說:你看,這家伙敢跟劉駙馬叫板啊,真是一條漢子! 贏了更不必說,簡直是踩著劉益守的名聲上位,偏偏他這個時間點選得很好。 羊侃微微皺眉,今日他是來給劉益守搭臺子的,不是來給陳霸先搭臺子的,豈能讓這廝在此地“胡言亂語”? “羊都督,先賢有一句話,叫做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失其身,不知道在下有沒有記錯呢?” 劉益守轉過身不看陳霸先,對著羊侃拱手問道。 “這是自然,軍中保密豈是兒戲?” 羊侃十分篤定的說道。 陳霸先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卻又不能打斷劉益守說話,要不然就顯得自己做賊心虛。 “敢問羊都督,這位陳霸先陳將軍,現在是何職務?” 劉益守平靜問道。 陳霸先不能不站出來了。 “在下乃是馬頭郡刺史蕭映麾下參軍!” 雖然蕭映把所有的軍務都交給陳霸先去處理,自己只處理政務。但實際上,陳霸先也確實只是蕭映麾下參軍,主要是蕭映麾下人才很少,陳霸先沒什么競爭,只是這不代表他此刻的官職就很高。 一句話,藩王麾下的軍頭,權力很大,官職卻很小,這是梁國的普遍現象,哪怕王僧辯也不能例外。如果不是蕭衍那一道圣旨,他也就是蕭繹麾下私軍頭目。 地位遠在劉益守之下。 “那好,陳將軍我告訴你。” 劉益守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有什么戰功,你還不配知道!起碼,你現在還不配知道!” “你!” 陳霸先氣得怒發沖冠,劉益守目中無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要說什么你我他的,戰報我會讓手下抄錄一份,交給蕭刺史(蕭映),要看的話,你回馬頭郡以后,找蕭刺史打聽吧,這里不是說軍機的地方。” 劉益守淡然說道。 那意思很明白,我功勞很大,卻是“國家機密”。你的身份還不夠格,所以還不配知道這個機密。正因為是機密,所以更不能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看到陳霸先似乎還想再說什么,劉益守詢問道:“聽聞陳將軍隨著蕭刺史到了馬頭郡以后,大量農戶逃亡到臨近的壽陽,可有此事?” 劉益守反將一軍問道。 作為馬頭郡刺史麾下的參軍,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是嚴重失職了。眾人都好奇這個八卦,豎起耳朵聆聽,一時間倒是忘記劉益守的戰功問題。 “確有此事,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