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換回韓娘子? 果然啊,高敖曹的兄弟不值錢,嗯,甚至還是負資產! 面對杜弼,劉益守微微搖頭道:“要韓娘子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們要放回此番俘虜的所有人員,包括八皇子蕭紀和蕭正德。”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劉益守才不相信高歡那邊都是大善人,一大堆老銫鈹倒是真的。 “劉都督,恕在下直言,當年西楚霸王身邊的虞姬也不值這個價。” 面對獅子大開口的劉益守,杜弼寸步不讓。 “嗯,你們愿意的話,韓娘子,再搭上高氏兄弟二人,這樣誠意夠了吧?” 劉益守開出了自己真正的價碼。 他不說還好,其實把韓娘子換回來,把梁軍俘虜丟出去也不是不行。孫騰需要的是在自己這邊做減法,而不是讓劉益守那邊做加法。此行的目的,他們只為韓智輝而已,但不能跟劉益守挑明,這是談判的基本原則。 可是劉益守把高氏兄弟也丟進來,這買賣就完全沒法做了。 “難道你們覺得我們這樣沒有誠意?” 劉益守反問道。 杜弼不好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略一思索道:“這樣吧,除了蕭紀以外,其他人你們都可以換回去,我們就換韓娘子一人。” 這種偷換概念的行為,說出來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劉益守搖搖頭道:“杜先生請回吧,轉告孫騰一下,如果他有誠意,兩邊所有人質一起交換。如果沒有誠意也就算了,這幅畫,你交給他看看,他會同意的。” 談判不怎么愉快,不過也沒有撕破臉。杜弼本身就是來探路的,他也無法拍板。 于是杜弼拱手說道:“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劉益守親自送他出了府衙。等杜弼走遠,劉益守這才低頭沉思,在院子里踱步。 高歡勢力內部的斗爭與暗算,看起來比之前預料的還要激烈一些。這樣看來的話,估計還得下一個猛料才行。 他剛剛給杜弼的畫,是之前請的梁國少年天才畫師顧野王來給韓智輝畫的單人相。當然,是穿著錦袍的那種。露是稍微露了點,但是還算是“正經畫”。 如果孫騰不上道,那指不定就要提前把那個殺手锏使出來了。確實是用得有點可惜,不過換回蕭紀勢在必行,乃是此番謀略的最核心部分,一時間劉益守也頗感肉疼。 忽然看到源士康在府衙前院晃悠,劉益守對他招了招手。 “主公有何吩咐?” “你去把王思政叫來,我要跟他商議一下筑城的事情。” 劉益守沉聲說道。 他心中一股邪火亂竄,青徐這波操作時間太長,連自家后院里幾個妹子生孩子他都不能親自去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男人事業為重,有時候這句話不單單是說說而已,更包含了對現實壓力的無奈妥協。從前身邊沒有妹子,也沒有權力,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現在有了功名利祿,有了美人環繞,卻也失去了一種名為“自由”的東西,進退都不由人。你想前進要冒著風雨,你想后退得擔憂陷阱。 人在高臺,上去的時候只需要力氣,待在上面需要耐心與勇氣,下來的時候卻不能沒有智慧。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唉!” 劉益守如今聲名鵲起,身上也帶著一股同齡人沒有的老成持重。他忍不住唏噓感慨,自己終于對這年代很多人,類似于魚弘之輩莫名其妙癡迷于絲竹歌舞有些理解了。 不是因為那些很有意思,而是勾心斗角太累了,需要自己變成傻子放松一下。 不一會,王思政一臉興奮的來了。說他是元修的親信不假,但王思政內心忠誠的,是將家族發揚光大,是建功立業,而不是元修的心情好不好。 “思政啊,你在下邳周邊勘測也有一段時間了,說說看,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劉益守平靜的問道,不怒自威,讓王思政心中一緊。 “回都督,下邳城外沂水對岸的拐彎處,以及良城外沂水西岸,都適合建筑副城。先以木料搭建木堡,再以木堡為基礎修建土城,最后再以土城為基礎,在外墻鋪上磚石。如此,城池半年小成,一年大成,三年后即可為重鎮,非等閑不可破。” 王思政自信的說道,這話他可不是隨便亂說,挨著沂水筑城,木料石料都可以通過河道運輸,極為便捷,可以省下不少人工。 “兵法有云: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筑城亦是同理,不可同時開建兩座城池。下邳亦或者良城,你以為哪個為優先?” 劉益守好奇問道。 王思政想都沒想,直接答道:“若是屬下來看,顯然是在下邳城這里修建副城為妙。” 果然跟預想的一樣。 劉益守不動聲色問道:“何以見得?” “下邳乃青徐重鎮,與彭城互為犄角,攻守相望。此番是大都督不讓調動彭城之兵馬,否則下邳何以會淪落于魏軍之手?” 王思政話語里暗指劉益守打仗故意放水。話說回來,如果劉益守不故意放水,魏軍又怎么會入套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是很常見的套路。 不過也看得出來,老王情商確實不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