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深人靜,剛剛從激烈房事中敗下陣來的崔瑤蘭,不著寸縷的卷縮在劉益守懷里,嘴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而剛剛才反復品味崔瑤蘭那妙曼身軀的劉益守,腦子卻是平靜得可怕,陷入深沉的思索當中。 七年前,一個叫劉益守的年輕人,在洛陽的某個王府大宅中帶走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世家子弟:盧柔。 隨即劉益守將其交給爾朱榮,再后來這個倒霉蛋應該是被爾朱榮麾下的誰誰誰給丟入黃河喂魚了,尸骨無存。 七年后,盧柔的未婚妻,在沒有解除婚約的情況下(這就是望門寡),成為了劉益守的小妾,幾乎每天都在對方懷里婉轉承歡,盡顯女子的柔媚與可人。 哪怕她知道了劉益守算是殺死未婚夫的仇人,卻完全不在乎,反而是投入了全部的熱情去侍奉對方。 代入盧柔的視角,劉益守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就當了回黃毛。還是那種讓女人服服帖帖,心甘情愿任君采摘的“頂流黃毛”。 被仇人占有未婚妻,后者還被其盡情的玩弄,身心都徹底淪陷,這是多么痛的一件事?。『喼笔橇钊撕姑关Q,骨髓生疼。 尤其是崔瑤蘭似乎根本就不抗拒,甚至相當主動,徹底放棄了世家女的矜持。盧柔若是還在世,見到這一幕,會有何等憤怒與凄涼充實心中? 可是,誰在乎他呢? 現在范陽盧氏的人不在乎,崔瑤蘭不在乎,劉益守就更不在乎了。 想到這里,劉益守都忍不住有些唏噓感慨,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負罪感。 失敗者就是如此微不足道,死人沒有向生者開口的權力,他們會失去所有,然后被活著的人所澹忘。 如塵埃一般消失不見。 然而,盧柔的悲劇可以理解,為什么劉益守卻可以呼風喚雨,讓崔瑤蘭這個世家女變成無足輕重、任君品嘗的妾室呢? 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劉某人反復揣摩,雖然其中不排除自己長得帥、嘴巴甜、會疼女人等因素在里頭,但更重要而且最關鍵的原因卻是:自從出現在洛陽,一路走來,他都是徹頭徹尾的勝利者。 如今劉益守已經是梁國的大都督,入主建康呼風喚雨。只要身體夠硬朗,建康城內包括王謝在內的世家女可以一個個排著隊給他全部玩一遍,甚至是用來刷“成就”! 劉益守是完全有這個權力,也有足夠手段能做到的,之所以沒做,只不過是覺得完全沒意思罷了。歷史上侯景入主建康后不就干過類似的事情么? 只手遮天或許做不到,只手遮半邊天也差不太多了。崇高的地位、數之不盡的財帛、鶯鶯燕燕、姹紫嫣紅的美人,只要他劉某人想要,都可以擁有。 比如說正在自己懷里的崔瑤蘭,他都沒開口要,別人就屁顛屁顛送來了,這種事情撂在從前,怎么可能會發生呢? 作為勝利者,自然可以肆意的享用戰利品,哪怕暴殄天物一般隨手扔掉或送人都無所謂,崔瑤蘭不過是其中較為誘人的一個罷了。 她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將來給他劉益守送妹子的人還會如過江之鯽那樣多。 無論自己吃相好看還是難看,崔瑤蘭作為戰利品的本質都不會改變。 而類似盧柔一般的失敗者,則是失去一切,最后可能連墓碑都找不到。 “這真是個失敗者無處容身的殘酷世界??!” 劉益守看著床邊油燈中躍動的火苗,心中一陣陣的發寒。 雖然他目前還算是勝利者,但這個世道卻沒有為他提供任何的退路。一旦走錯,甚至一旦走錯重要的一步,恐怕就是粉身碎骨,下場會被盧柔還慘千倍萬倍。 畢竟盧柔只是未婚妻成為了權貴的金絲雀而已,但自己若是失敗,后院的所有女人都會淪為別人的玩物,那畫面劉益守已經不敢想了。 那是牛頭人們的狂歡。 “還是去書房看看南陽的地圖吧?!? 劉益守輕嘆一聲,內心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實在是沒法安安穩穩的摟著妹子睡到天亮。 “阿郎,不睡么了……” 感覺到劉益守起身,崔瑤蘭迷迷湖湖的詢問了一句,白皙的肩膀在被子里若隱若現。 “不睡了,我去書房看看書。” “那我陪你一起吧?!? 崔瑤蘭揉了揉眼睛,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安感。 “你在我旁邊,我哪里看得進去書啊。你不就是我最想讀的一本書嘛?!眲⒁媸孛念^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