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支拖家?guī)Э诘年犖閺泥挸悄舷碌借暑^,帶隊的元修并不敢進入枋頭城,因為這里離鄴城太近了。元修心里還是有逼數(shù)的,枋頭是河北世家的地盤,他們在那里勢力深厚。 那些人跟自己并不是一條心的。 雖然元修“召集”起來的人超過了五萬人,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烏合之眾,只有源子恭的幾千兵馬可以一戰(zhàn)。 不過幸運的是,元修派人去滏水陘的出口處偵查,發(fā)現(xiàn)那里并無高歡軍的主力。在發(fā)動政變的那一天,霸府里的高歡親眷都出去踏青了,不在府里。就連唐邕這樣的重要謀士,也不在其中,只剩下小貓三兩只。 得知這個消息后,元修十分緊張,認為高澄早有準備,所以下令麾下眾人快點趕路,遲則生變! 沒想到幾天過去了,高澄的人并未追來。得知此事后的元修,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行軍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一路上就有不少人掉隊,走到黃河北岸的時候,就只剩下不到四萬人,其中不少元氏宗室都趁機溜號。元修能直接掌控的兵馬也就數(shù)千人,沒辦法去管這些逃兵。 結果終于到黃河岸邊了,元修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黃河北岸的渡口,沒有船了!不是船只不夠,而是一艘船都沒有,像是有人提前把那些船都弄走了一樣。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傳開了以后,元修麾下這支來源復雜的隊伍頓時像是炸了鍋一樣,人心惶惶。元修命源子恭在黃河岸邊扎營,將所有人都圈禁起來不允許外出。 本來就有很多人是被元修脅迫同行的,如今有此遭遇,這些人便秘密聯(lián)絡起來,想趁機殺掉元修后再逃到洛陽,最后輾轉去關中。 沒想到事情敗露,元修氣急敗壞的命源子恭將那些密謀殺掉自己的人全部砍頭,以震懾那些蠢蠢欲動之輩。 值得慶幸的是,高澄的人馬依舊沒有出現(xiàn),似乎真的北上支援在河東陷入苦戰(zhàn)的高歡去了。 又有人建議元修立刻返回鄴城,并堅守城池,號召北方各州郡勤王,組織一支大軍自立。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被元修直接否決了。 高歡麾下精兵不少,且能征慣戰(zhàn)。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這么做就是在賭高歡被爾朱榮擊敗,無法翻身。 說實話,如果高歡這么弱,這么容易就兵敗身死的話,那他就不叫高歡了。 對于這一點,元修還是有清醒的認識。 他的如意算盤是:先帶兵到虎牢關,到洛陽。因為那里的人不知道自己隊伍里的虛實,可以騙開城門,并在洛陽收攏元氏族人的人心。 到時候以洛陽為根基,以虎牢關為屏障,他便可以派人聯(lián)絡關中賀拔岳,讓賀拔岳派兵來攪局了。 這么做雖然風險極大,但總比在鄴城坐以待斃要強太多了。現(xiàn)在待在鄴城,跟等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然而船只沒找到多少,在扎營的第三天晚上,元修就遭到當頭一棒! “陛下,屯糧之地走水了!” 元修正在軍帳內(nèi)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源子恭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大喊了一聲,驚擾了他的美夢。 “走水了?” 元修揉了揉眼睛,剛才他還在夢里霸占了元明月,王偉那個倒霉蛋跪在地上求饒求放過,沒想到就被源子恭吵醒了。元修的心情頓時就變得異常糟糕起來。 “走水?哪里走水了?” 元修還沒把“走水”與“失火”聯(lián)系起來。 “陛下,糧草被人燒掉,我們要斷糧了!” 源子恭壓住怒火提醒了一句。 這時候楊寬也跑了進來,對元修拱手說道:“陛下,糧草被燒,還是早些渡河吧。” “糧草怎么會燒起來呢?不是有專人看管么?” 元修像是個輸錢輸紅了眼的賭徒,死死盯著源子恭與楊寬的眼睛問道。 “陛下,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救火已經(jīng)在進行,微臣估計救不回來多少了。希望陛下早做準備啊。” 楊寬不動聲色的說道。 做準備?要做什么準備? 元修一時間有些迷惑不解。 看元修根本不明白局面的嚴重性,源子恭上前一步,魁梧的身材居高臨下盯著元修肅然說道: “此番行軍倉促糧草本就不充足。再有隊伍里很多人都不習戰(zhàn)事,毫無軍紀,如同流民。只怕隊伍還沒到虎牢關,就已然自行散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