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那是末將想多了,天色不早,高王還請早些歇息,末將告退。」 段韶滿嘴苦澀,拱手行禮退出帥帳。所謂勸戒,如果主公與臣子各有想法,那便是雞同鴨講,毫無意義。這也是做臣子的難處所在。 不過第二天發生的事情,就證明段韶所想的絕非多余。 正當高歡派兵準備開始攻晉陽城的時候,城中突然鼓聲大作! 爾朱榮與爾朱天光,分別帶著親兵和麾下精騎,從東面兩座城門殺出。而慕容紹宗帶著步軍精銳從南面一座城門殺出!對盤踞在南門之前的高歡中軍三面合圍,狼奔豬突勢不可擋! 高歡軍士卒萬萬沒料到這個節骨眼爾朱榮竟然敢放手一搏,頓時軍陣大亂。一時間竟然被爾朱榮帶著騎兵殺穿了整個軍陣。 高歡不得已之下狼狽而逃,多虧一直在身邊護衛的段韶射中了爾朱榮的坐騎,這才止住了對方的攻勢。之后雙方互相收兵,脫離接觸,爾朱榮帶著守軍全須全尾的回到晉陽城中,此番大勝自不必提。 交戰的時間確實很短,可饒是如此,這波短兵相接,高歡麾下兵馬也折損了不少,士氣更是迅速跌落,全軍上下為之奪氣,不敢再小覷爾朱榮。 段韶心中暗自腹誹,埋怨高歡這波托大過甚,被對手打了悶棍。 段韶認為,爾朱榮這等「勐獸」,戰術指揮能力可謂是出神入化,有葛榮數十萬兵馬慘敗的「珠玉」在前,你又何苦跟他陣前硬剛來顯示自己的本事呢? 高歡這波實在是以己之短對敵之長。 要對付爾朱榮這樣的人,將其困死絞殺在晉陽城內,那必須一板一眼的在城外布置大營,同時派兵去北面切斷晉陽湖流入城中的水源,然而再在西面土丘上架設床弩布置陣地監視城內一舉一動,死死控住城內守軍的外出通道。 最后再花個半年時間,把爾朱榮軍餓死,困死,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讓這些人出城拼搏不放心,困守孤城不甘心。 簡單點說就是讓爾朱榮在晉陽城內無能狂怒! 做完這些之后再來攻城,便可以隨心所欲,指哪打哪了。高歡這一波浪戰,徹底暴露了他臨陣指揮能力拉胯的短板。 不知道這波是不是高歡故意去「送」的。戰后高歡開會給眾將道歉,說是自己考慮不周,大軍先班師回鄴城再做計較。也沒人再提慘敗的事情,眾將召集部曲安排撤退,走滏水陘回鄴城自不必提。 雖然高歡沒說還要不要再組織人手攻晉陽,但基本上對此事已經是認慫了。 這波出征河東可謂是一波三折,高潮迭起。好像是沒贏,好像又沒輸,其間是非一言難盡。回鄴城的路上,段韶將這波經歷的大小戰役都回憶了一下,心中異常不甘。 其實本可以處理 得更好的,奈何天不遂人愿。 唉! …… 說起河南之地,劉益守也待過不少城池,不過最有感情的還是睢陽。當初他就是從這里出發去建康,最后抱得美人歸。 從此借勢而起,方有今日之成就。 如今睢陽城便是自己北伐的第一站,邱大千所修的九座小城依然矗立在睢陽周邊,卻已經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如今睢陽兵少,只能困守城池,無力分兵副城。 「當年挖心之策,震恐守軍,如今這招可行不通了。」 劉益守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對身邊的楊忠說道。 「當年末將親自入城勸降,不知今日主公是否讓末將再入睢陽。」 楊忠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在他看來,睢陽城守軍的抵抗意志絕對是很薄弱的,原因無他,這里離劉益守的老巢壽陽太近了! 既然遲早都會淪陷,那何苦拼死抵抗呢? 守軍沒有第一時間舉手投降,就已經是對得起高歡了。 「你有什么看法呢?」 劉益守側過頭問參軍馬佛念道。陳昕雖然是陳慶之之子,但是如今白袍舊部都是聽劉益守的,陳昕不過是一個吉祥物罷了。 誰也不會把身家性命托付給不會帶兵打仗的人!這便是戰爭的鐵律! 劉益守打聽到馬佛念原名馬文才,參軍后才改名叫馬佛念。又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祝英臺」的女人。馬佛念說完全沒印象,根本不認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