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劉益守能主動給蕭歡駕車,無論他是真心還是演戲,這一幕給外人的感覺,就是君臣相得,親密無間。 在這種強(qiáng)烈暗示之下,那些諸如“吳王得勝歸來后準(zhǔn)備廢君自立”之類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便麻煩姑父了。”蕭歡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御駕。 劉益守給足了蕭歡面子,蕭歡自然不可能拒絕這樣給他長臉的提議。一行人在一萬北伐精兵的護(hù)送下,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建康,整個隊(duì)伍看上去頗有些壯觀。 …… 演了一天的戲,入夜的時候,劉益守終于回到了雞鳴山上的府邸。一萬北伐軍接管了建康城的城防,老丈人羊侃很自覺的帶著禁軍屯扎在石頭城,沒有給劉益守任何難堪。 終于回到自己的別院,劉益守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心中一陣溫暖。每次回建康的時候,蕭玉姈都會在這里等他回來。 劉益守知道,這位梁國公主是對自己動了真情,一顆心都在他身上。然而,政治卻是無情的。劉益守終有一天,還是要奪蕭氏的江山,想起來,還挺對不住蕭玉姈的。 某種程度上說,這位梁國公主也算是典型的瞎了眼吧。愛上了一個哪方面都好,就是想奪他們家江山的男人。 劉益守從不覺得他對誰有虧欠,哪怕玩弄高歡嫡女,他也是心安理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自居。唯獨(dú)對蕭玉姈心中愧疚又無法彌補(bǔ)。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歇著呢。” 劉益守推開書房的門溫言問道,然后就看到羊姜坐在案頭翻賬本,頭都沒抬。那句“怎么是你”,被劉益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唉,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羊姜抬頭看了劉益守一眼,臉上并無任何興奮,反而疲憊說道:“我父要在長江邊的燕子磯那邊建水榭,以招待賓客。這幾天剛剛來找我借錢。伱看這事怎么辦吧?” “借,他要多少借多少。”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坐到了羊姜身邊。 “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我們的錢不是浪水打來的啊,我看我父才是你的女人吧,你把他娶回家算了。” 羊姜沒好氣的說道,把厚厚一個賬本拍到劉益守臉上。 “沒事,這次從北方搶回來很多金銀財帛,只管借便是了。” 劉益守微微一笑,卻是不說破。 羊侃以貪財自污為保護(hù)色,實(shí)際上是在偷偷幫劉益守做事,不動聲色。雖然羊侃還沒跟他說在燕子磯那邊搞什么名堂,但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 “怎么了,見到我一點(diǎn)都不高興呢?” 劉益守伸手將羊姜的細(xì)腰攬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問道。 “你出征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唉。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羊姜長嘆一聲,把頭依靠在劉益守的肩膀上。 “現(xiàn)在到處都是風(fēng)聲,說你想謀反,班師回朝以后就會改朝換代,把我們家那位公主氣出大肚子病來了。” “大肚子病?” 劉益守悚然心驚,緊緊握住羊姜的手問道:“怎么回事,嚴(yán)不嚴(yán)重?” 大肚子病就是血吸蟲病,這個年代幾乎是不治之癥。蕭玉姈要是得大肚子病那就真成悲劇了。 “呃,大肚子病就是……你走后沒多久她又懷上了,現(xiàn)在肚子也大了,所以這次沒來建康。” 羊姜用手指戳著劉益守的大腿訕訕說道。她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劉益守這么緊張。 原來是這個啊。 劉益守松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羊姜。自家女人又打不得,要怎么收拾才好呢?總不能脫光衣服在身上畫烏龜吧? “現(xiàn)在建康的局勢很不好。這次我來建康,就是怕我父昏頭。我在他府邸里偷偷看到很多人來拜訪,都是在勸他趁你回來得意忘形以后發(fā)動兵變的。 我在建康已經(jīng)等了你好幾個月了。” 羊姜忽然正色說道。 “其實(shí)你不用做到這一步的,那些事情,你父心里肯定有數(shù),你也別把我當(dāng)傻子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