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還有這種好事?-《都督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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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陵城內(nèi)狹小而潮濕的牢房內(nèi),王僧辯百無聊賴的坐在草墊上,心如死灰。他不怕死,也不在乎誰指揮蕭繹麾下的部曲,反正那些兵馬也不是他王某人的私人財產(chǎn)。
王僧辯最擔(dān)心的就是蕭繹不顧目前敵強我弱的情況,強行開戰(zhàn),最終導(dǎo)致戰(zhàn)局崩潰!
然而可悲的是,蕭繹現(xiàn)在已經(jīng)按捺不住,帶兵東進,離開了醴陵。王僧辯不是說不相信接替他的王琳,而是現(xiàn)在的局面,那不是換一個主將就能改變敵我力量對比的。
“大事去矣,不出一月,我等皆要被吳王所擒。”王僧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腦子里幻想著當(dāng)年三國時田豐被袁紹囚禁時的場面。
田豐好可憐,他似乎也很可憐。
正在這時,牢房外面?zhèn)鱽沓林氐哪_步聲,王僧辯一聽就知道是樊猛。
“都督,來吃點飯食吧。”樊猛一臉羞愧的端著碗,出現(xiàn)在王僧辯所在的牢房柵欄外。
王僧辯讓他勸說蕭繹不要出兵,他沒有開口,最后一連串的連鎖效應(yīng),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吃飯不過是多活幾日罷了,又有什么用呢?很快吳王的兵馬就會打到臨湘城,沒救了。”
王僧辯搖頭嘆息道。
聽人勸,吃飽飯。蕭繹不聽勸,沖動行事,不說這次如何,將來一定會因此栽大跟頭。王僧辯作為臣子,替主公分憂是應(yīng)該的,但這不代表他能勸得動蕭繹。
“都督,屬下趕到臨湘城(長沙市)的時候,主公正在捉奸,那種情況,你讓屬下怎么開口呢?”
樊猛滿臉絡(luò)腮胡,看上去是個莽漢,實則心思細(xì)密。
“唉,不怪你。吳王如今已經(jīng)開始剪除各路藩王,我也不是反對主公對江州用兵,只是時候不對。更怕的還是打草驚蛇啊!”
王僧辯長嘆一聲,劉益守現(xiàn)在未必是要針對蕭繹,還不一定會對湘州用兵。但蕭繹這么一撩撥,對方不打也要打了。
“主公已經(jīng)帶兵前往萍鄉(xiāng)了。臨走前,讓屬下將都督釋放,然后我等堅守醴陵城。”
樊猛打開了牢房,將手里的碗遞給目光呆滯的王僧辯。
“唉!”
王僧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昏庸昏庸,蕭繹只能說“昏”,還談不上“庸”,該辦的事情他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沒有下令處死自己。
醴陵是臨湘東面的門戶,這里守不住,朝廷的水軍就要沿著湘水打到臨湘城下了。
“如此也好吧。”
王僧辯知道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只能等蕭繹“良心發(fā)現(xiàn)”返回醴陵城了。
“對了,吳王臨川這一戰(zhàn),是怎么打贏的,探查清楚了么?”
王僧辯沉聲問道。
“屬下不知,這一戰(zhàn)太倉促,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等我們的探馬到戰(zhàn)場時,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了。”
樊猛不好意思的說道。
“罷了,隨我去整軍吧,看看還有多少可用之兵。”王僧辯走出牢房,發(fā)現(xiàn)外面春光明媚。
……
豫章城的牢房內(nèi),同樣有一場對話,只不過談話的主角是同族的周迪與周敷。
“那一戰(zhàn),你們?nèi)绾螖〉脹]有還手之力的?”
牢房的草墊上,周敷詢問同樣席地而坐的周迪道。
“我們兵分兩路,分別走大游源和小游源,然后就看到空中有發(fā)信號的煙火,退路被巨石堵住,前面的界山嶺出口也被堵住。”
周迪嘆了口氣,回想起當(dāng)天在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事情,他依然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明白。
“你們被堵住以后,沒有結(jié)陣自保?”
周敷一臉無奈反問道。
帶兵的將領(lǐng)遇到類似情況,就好似劉益守前世那種坐客車結(jié)果車落入湖泊一樣。雖然基本上都是必死,但也不是沒有掙扎的空間。
“誰說沒有結(jié)陣啊,我們結(jié)陣了,可是沒用啊!吳王麾下那支戴面具的軍隊,混雜在黃法氍等人的軍隊里面,伺機射殺我麾下將領(lǐng)。
他們還用一種名叫火蒺藜的東西,點火后拋出去,在頭頂上炸裂開來,無數(shù)破片濺射。只要扔幾顆過去,陣型就被徹底攪亂,跟割麥子一樣倒下一片人。
還有那個叫什么震天雷的東西,丟出來爆炸,轟一聲幾丈范圍內(nèi)炸得到處都是斷臂殘肢。我本還想負(fù)隅頑抗,看到這東西的威力,就徹底沒了心氣。
這仗還怎么打?”
一提到劉益守麾下那些人“不講武德”的狀況,周迪就是滿肚子的火氣。有種真刀真槍的上了,藏頭露尾的拋火蒺藜算什么好漢!
“那也難怪了。”
周敷微微點頭,對周迪的遭遇不感覺意外。
打仗不是單純的比拼兵馬多少,還有很多看不見的隱藏實力,會決定戰(zhàn)爭的勝負(fù)。
劉益守掌控建康朝廷,光水軍就不是周迪那點人可以比拼的。就是因為忌憚朝廷水軍封鎖撫河,所以周迪才會放棄水路走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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