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除非,他們根本就不是漁民,而且也沒有船! 想到這里,楊忠有所明悟。 「賀六渾,總算是抓到你了!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楊忠懷著試探的心思,對那幾個漁夫模樣的人大喊道。 這不喊還不要緊,楊忠一出聲,那幾個裝模作樣結網的人,拔腿就跑,連受到驚嚇的兔子都自愧不如。 楊忠哈哈大笑下令道:「追!圍起來!莫要讓賀六渾跑了!」 楊忠身旁的親兵早就按捺不住,帶人騎著快馬從兩翼包抄,幾十騎瞬間便將那幾人團團圍住了。 「賀六渾,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楊忠自然是見過高歡的,他走到對方身前,只是看到眼前這位如老農一般,風采全無的「高王」,楊忠也很難將其跟掌控半個北方的梟雄聯(lián)系起來。 「成王敗寇,不過如是,楊將軍請自便。」 高歡澹然說道,顯然,他也是認識楊忠的。能夠掌控河北, 長期跟劉益守斗法,自然不可能連劉益守身邊的心腹嫡系都不認識。 「你去跟于都督說一句,就說我們已經抓到高歡了,這便帶高歡回滎陽,就不去邵陵城跟于都督會面了。」 楊忠小聲對身邊的副將說道。 從建制上說,他是劉益守身邊的嫡系部曲,只是臨時調撥給于謹指揮的。如今算是完成了任務,自然可以脫離于謹指揮,能派人去打個招呼,已經是把要做的事情做到位了。 于謹頂多是心里不爽,也不可能拿楊忠怎么樣,更不可能到劉益守那邊去告狀。 再說了,楊忠是劉益守的嫡系親信,他有必要跟于謹走那么近么?很多事情,還是要避嫌的,也許將來某個關鍵時刻,這種刻意避嫌就能無意中救你一命。 作為「職業(yè)打工人」的楊忠,從來都是對此有著異常清醒的認識。 就在楊忠抓住了高歡的幾乎同一時刻,潁水的西邊,彭樂帶著麾下騎兵,也發(fā)現(xiàn)了「高歡」的痕跡:近千人的魏軍殘兵! 「哈哈哈哈,總算是被我給找到了!」 看到潁水邊上驚慌失措結陣自保的魏軍士卒,彭樂舉起長槊,命傳令兵吹響沖鋒的號角。 …… 「主公,于謹來信,魏軍殘部投降,自魏將張保洛一下萬余人皆束手就擒。」 「主公,彭樂部派人送來了高歡的首級,說是死于潁水邊的亂軍之中,首級在此。」 「主公,楊忠部抓到了高歡,正在返回滎陽途中。」 一條又一條或振奮人心,或令人疑惑的消息傳到滎陽城的劉益守那里,他也有些搞不明白狀況。 賀六渾到底死沒死啊!為什么兩個人送來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彭樂說高歡死了,但首級上的臉到處都是傷疤,劉益守與高歡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究竟長什么樣子,無法完全確認這個首級究竟是不是高歡的。 除非回建康給高伶辨認一下。 而楊忠則是說抓到了高歡本人,看起來這條消息的可信度比彭樂那邊要高不少! 「彭樂多半是想渾水摸魚,賀六渾應該是被楊忠給抓住了。」 劉益守很是肯定的對陽休之說道。 此戰(zhàn)于謹收尾是沒什么問題的,區(qū)別只在于,魏國那邊會不會發(fā)兵攻打滎陽,會不會進行戰(zhàn)略反擊。從目前的種種跡象看,東魏內部的矛盾,已經積累到相當可怕的程度了。 如果高洋不能凝聚人心,便不可能用「救援高王」的旗號把兵權都撈到手里,那自然也就不能對滎陽有實質性的軍事行動。 所以劉益守推測,魏軍真正的精銳,南下滎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說了,婁昭君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圖雖然不太好說,但是她鎮(zhèn)不住場子卻是毫無疑問的。所以無論是要賣掉河北,還是讓高歡回歸,婁昭君從來都不指望自己能夠單獨駕馭東魏的政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