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滿嘴跑火車-《都督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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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震驚到麻木,如今他已經(jīng)無話可說。
當(dāng)然,劉益守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高歡也很明白,不就是為了激怒他,然后讓他回鄴城以后,跟婁氏徹底決裂嘛。
然后劉益守便可以趁虛而入,率軍渡黃河!有婁氏的力量作為內(nèi)應(yīng),把河北攪和得天翻地覆!
砍掉婁氏的勢力,不亞于斬高歡一臂,其用意之險惡,可以說保持了劉益守一貫的謀略水準(zhǔn)!每當(dāng)想起這一茬,高歡都不自覺的想原諒婁昭君。
自己也搞了好多女人,婁昭君只搞了一個劉益守,算是扯平了,不是么?
這幾天,高歡也時常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互相傷害并不等同于無事發(fā)生,婁昭君或許介意高歡亂搞的數(shù)量太多,而高歡卻很介意婁昭君亂搞的質(zhì)量太高。
一種介意與另一種介意,常常并不等同。
這些道理高歡都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但真的讓他很憤怒啊!
“高王,你可能會怨恨婁娘子給我家主公侍寢,讓你難堪??墒悄阋膊幌胂?,她要是不侍寢,不把我家主公伺候舒服了,你能回鄴城么?能嗎?
還有,如果這次婁娘子懷上了,她生下的孩子乃是我家主公的孩子,你可是不能動手處置的!”
陽休之一臉鄙夷的看著高歡警告道。說是告戒,倒不如說是挑撥。
每每想起劉益守殺人誅心之策,陽休之都會不寒而栗。劉益守這個人的復(fù)雜與睿智,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
你說他是壞人吧,他不僅沒有侮辱婁娘子,反而還在給婁娘子做“足療”,又派人小心伺候著。類似足療其實在壽陽那批老兄弟里面已經(jīng)流行開來,確實對身體有好處。
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在以德報怨么?你賀六渾又是什么好鳥呢?
可你說劉益守是好人,呵呵,高歡回鄴城以后會怎么對待婁昭君,那幾乎是想都不用去想的。從這個角度看,劉益守的心思歹毒到了極點!
然而,劉益守與高歡乃是死敵,兵不厭詐有什么不對呢?政治是沒什么溫情可講的,劉益守沒有真刀真槍的羞辱婁昭君,已經(jīng)保持了政治人物難得的底線!
不能要求更多了,好壞都是比較出來的。如果對調(diào)一下身份,高歡會對劉益守的妻妾如此客氣么?
同樣是高家人,高伶沒有參與到政事中來,還為劉益守生兒育女,所以劉益守就對高伶很愛護。強行羞辱婁昭君顯然是打高伶的臉,劉益守不屑為之。
而高歡與婁昭君都是政治人物,劉益守對付他們就是用老硬幣手段,并且樂此不疲。
劉益守的行為看似古怪出人意料,實則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算得上是“克己復(fù)禮”的典范了。
一時間,陽休之好像隱約摸到了劉益守做人做事的底線在什么地方。
“吳王真的愿意放在下回鄴城?”
高歡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婁娘子殷勤伺候,我家主公很滿意,自然不會為難高王。”
陽休之溫文爾雅的對著高歡行了一禮說道。
“想來,不是沒條件的吧,我可不信吳王會缺女人呢?!?
高歡一臉不屑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真的把女人當(dāng)回事了?
“當(dāng)然是有條件的?!?
陽休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高歡說道:“條件就是這個?!?
高歡接過寫滿字的紙張,就看到上面寫著:“魏軍退出黃河以南,割讓黃河以南所有土地,包括洛陽,并昭告天下,不會再派兵南下?!?
條件低到高歡不敢相信!
這完全是高歡所預(yù)計的最好情況,甚至更好一些,起碼沒有賠款。
至于昭告天下這種事情,在如今信譽不值一提的時代,所謂“昭告天下”,也不過就是個停戰(zhàn)協(xié)議罷了。在高歡眼中,寫了跟沒寫一個樣。
或許劉益守還要臉,但高歡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吳王不會是在說笑吧?”
高歡難以置信的詢問道,條件太寬松的時候,他就會陷入自我懷疑。劉益守這種老硬幣,指不定在哪里埋了坑等他呢。
“高王回鄴城以后,多多感謝婁娘子便可以了。吳王本來提的條件很苛刻,但婁娘子勸說了很多次,殷勤伺候犧牲不小。高王回鄴城后,可別怠慢了婁娘子。”
陽休之隱隱暗示,婁昭君和劉益守做了很多羞恥和無下限的事情,或許瘋狂到高歡無法想象的程度。
果不其然,高歡面色數(shù)變,千言萬語堵在喉嚨,最后化為一聲長嘆。
不管怎么說,先回鄴城吧。高歡心中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婁昭君來了,高洋卻沒有派人來,或許……高洋并不希望自己回鄴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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