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八章 地獄之花-《我的妹妹是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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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金燦燦的陽光撒在白色的沙灘和透明的蔚藍大海上,不同于尚海的陰雨綿綿,程曉羽眼前是無限明亮的,在他的視野盡頭有一座白色的畫著紅杠的燈塔,還有發(fā)著光的綿延的山線,在他不遠處是碧藍如寶石的湖水,水中巨大石塊清晰可見。
三月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還有幾天就要到四月了。
這是一座叫做勞饒拉的島嶼,坐落在南太平洋中,位于斐濟東北部,距離南迪國際機場約45分鐘的飛行時間。這是一座風光獨特的海島,在島嶼南側(cè)有著風光旖旎美若仙境的海岸線,松軟的白色沙灘,高大翠綠的棕櫚樹,一棟棟超現(xiàn)實的白色建筑,浪漫而精致。
但是從島嶼的另一端看則是完全不同的風光,古老而蠻荒。就像是冒險電影中隱藏著巨大怪獸的島嶼,神秘而超常,這一側(cè)全是凝固的火山熔巖,陡峭的懸崖下面全是尖銳鋒利的芒刺,那些黑色的岸礁,赤果果的定位于熔巖流淌時的模樣,側(cè)耳傾聽,仿佛那海浪聲中還有驚天動地的沸騰之聲。
程曉羽坐在叫人慵懶的沙發(fā)上看著永井荷風的《地獄之花》,很多人對永井荷風并不熟悉,但這位霓虹唯美派代表卻是程曉羽記憶中非常喜歡的作家。
《地獄之花》這本以家庭女教師園子的視角出發(fā),如探照燈一般在出世與入世,正義與邪惡,有為與無為之間來回觀照,徘徊不止。中的主要人物黑淵一家是欲望與自由的代言人,主人黑淵長義由于年輕時對財富的貪求,和一位富有的英國傳教士的外妾縞子結(jié)婚了,并在傳教士死后獲得了巨額財產(chǎn)。
然而財富并沒有給黑淵帶來尊重,明治初期霓虹社會還處于封建道德的陰影之中,因此娶了一位英國傳教士的外妾,讓他遭到了整個社會的唾棄與排斥。
社會不僅排斥他,而且把他的子女都排斥在外。黑淵的女兒富子從她父親及自己的經(jīng)歷中幡然醒悟,父親的懺悔是徒勞的,加上婚姻的失敗,使她徹底地墮入社會的對立面,把隱居的向島別墅變成了隨心所欲的“樂園”。
隨著故事的發(fā)展,園子經(jīng)歷種種遭遇,目睹種種世故,使她終由對社會功名抱著單純期盼轉(zhuǎn)變?yōu)榉艞墝ΜF(xiàn)實社會的執(zhí)念,避世而居。
其實整篇實質(zhì)上就是園子的一部心靈重建史,而她最后的抉擇也同樣代表著作者永井荷風頹廢厭世的想法。
程曉羽已經(jīng)很久沒有翻閱過紙質(zhì)書了,坐在海風的輕撫之下看書,是另一番讓人沉醉的樂趣,當然如果稍微輕松有趣一些,那就更好。
不過既然蘇虞兮放在了他床頭,他還是要把這本書重溫一遍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看到報紙記者們千方百計地詆毀富子,富子犀利的眼光卻能看透報社的把戲,她灑脫地說:“那些報社的人大都如同流氓,……要是社會上的人都把他們寫的東西當做事實,那我對著漆黑的社會才不以為然呢!”
程曉羽合上了書本,閉上了眼睛,雖然他最近一直沒有上網(wǎng),但也知道他和蘇虞兮面臨的驚濤駭浪比富子還要猛烈一萬倍。
更讓程曉羽覺得抱歉是被動接受這一切的夏紗沫和許沁檸,他還沒有能給兩個人一個交代。
陽光漸斜,變成了波瀾里的殘片,穿著牛仔短褲和寬大T恤的蘇虞兮走了進來,棉布拖鞋在深棕色的山樟木摩擦出了像是棉花棒在耳朵里旋轉(zhuǎn)的聲音,讓程曉羽覺得頓時立刻能夠擺脫《地獄之花》的陰郁。
也許不是《地獄之花》的陰郁,是他自身深陷在輿論風暴眼的陰郁。(《say you love me》Patti Austin,喜歡爵士風格的推薦Tamala版本的,M..P版本的也行,但女聲的音色不如前兩者)
蘇虞兮道:“太陽要下山了,我們?nèi)グ炎蛱鞗]完成的工作做完?!?
程曉羽點頭,向著蘇虞兮伸出了手,蘇虞兮將程曉羽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一起去門口穿上套鞋,站起來之后蘇虞兮溫柔的在程曉羽的脖子、手肘、手腕處都抹上了防蚊蟲的藥水。
接著兩人走向了這棟白色別墅的右側(cè),越過了鋪著石板的綠色草地,全自動花灑在噴著水,在遠處的夕陽溫暖關(guān)懷下,泛著七彩的色澤。
大約兩百米外,是蘇虞兮建立的玻璃大棚,勞饒拉島已經(jīng)被蘇虞兮從億萬富翁戴蒙手中買了下來,整個島嶼只有南側(cè)有一個度假村,度假村只占島的十五分之一。
度假村還是交給原班人馬管理,蘇虞兮只是斥巨資,修了條半環(huán)島公路,并在山頂和和山腳下架起了纜車,最后在島嶼北面的山巒之巔,修筑了這一棟別墅。
這里視野絕佳,風景無限,屬于這個島的未開放領(lǐng)域。
程曉羽和蘇虞兮也沒有要任何傭人,兩個人生活在這棟別墅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兩個人親力親為,此刻正要去玻璃大棚里種菜,爭取下半年能夠做到所有的東西自給自足。
通紅的斜陽下,低透光度的玻璃大棚,在一片茂盛的果林邊是有些突兀的建筑,搭配上遠處廣袤無垠的海景,像是在異星搞科研的畫面。
莫名的給人一種很浩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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