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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歲的神通多的是，但一個還沒到腰高的小娃能和一國之主能聊得來的事兒，弗蘭契斯科還真沒有見到過幾回——第一回是那月庭的‘小圣女'。當時小圣女雖然神魂未醒，但卻是已顯露出她的天資。又因為老表叔關系，使得弗蘭契斯科感到小圣女格外的親切。

    而在那之后，兩人也成了亦師亦友亦教母的關系。小圣女后來能成為教冕，都是因為弗蘭契斯科這只大手的推舉。

    “你師從何人？”弗蘭契斯科好奇的問道。她覺得小路的老師，絕不止一個人。而爹雖然文治武功天下第一，但爹是爹，師父是師父。不能混為一談。

    當然，除了好奇之外，弗蘭契斯科也生出了幾分收徒的心思——小奧和小黛的外孫咱指望不上，但咱從女婿的幼兒園里，抱抱‘外外孫'回去倒也能稍稍聊以慰藉。畢竟咱這位‘外外祖母'比外祖母也外不到哪里去。

    路枕河不知道因為自己爹和大媽二媽不夠努力，‘外外祖母'已經打起了偷孩子的注意了。還在那禮貌的回答者外外祖母的詢問。

    “孩兒還未拜師。但或許也有老師...”路枕河皺眉思索道。

    “哦？”外外祖母更加好奇了。

    “父親曾說，孩兒師從天授。孩兒不動師從天授天授是何意，但在那之后，父親便帶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或許，這一路的山河與風塵，便是孩兒的老師了?！?

    “好，好!好!”

    弗蘭契斯科連說出了三個好，心中對自己的徒兒歡喜得不行。菲利普大舅也是忍不住雙眼發亮連連點頭感嘆。就連一向覺得‘路不平欠修理'的小姨媽，也是笑的一臉紅紅的，驕傲兩個字已經是快寫到了臉上面。

    但門縫外面偷看這里的小娃們，卻是狠狠的翻起了白眼——路不平又開始裝逼了！也不知道誰昨天因為二姐搶了壓歲錢，滿地打滾的跟大姐告狀了。

    此時門口已經越來越鬧了，不少小崽子甚至鉆進書房里鬧騰了起來。

    但這卻并不妨礙弗蘭契斯科對徒兒孫的‘入門答辯'。而越是聊，外外祖母師父偷孩子的心思就是越強烈，越是看這個孩子就越是開心順眼。

    但她雖然說因為這個徒兒孫感到聊以慰藉了，但心中卻也有了一絲悵然。若是兩個女兒能早早的生出外孫，和父親母親一起歷遍山河，那該是多好的事？

    就在這時，喧鬧的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趴門縫的，遠處打鬧的，還有更遠處架斗毆的‘魔王軍'與‘曙光軍'、乃至看熱鬧的仆人侍衛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大廳內外落針可聞。

    隱隱之間，弗蘭契斯科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小奧的身影，忍不住向門外望了過去，而那身影的一言一行，與奧小姐也是如此的神似，唯一讓弗蘭契斯科感到詫異的是，她是棕色的發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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