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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那冷靜的神情風范，標準到無可挑剔的姿態，極富節奏感的控弦動作，精確到極致的箭術，隨著箭筒里十二枝羽箭越來越少，鄭凡仁逐漸吸引越來越多的目光，身后圍來越來越多的人，有考生有教習甚至還有將領身邊的幾名親信。

    但他們不是監考的教習，所以不會有任何改變成績的作用。

    ……

    當知道自己又一次沒有成績時，鄭凡仁有些后悔之前風騷的舉動，被他人當做演員的感覺很不好。

    因為他是沒有出場費的演員，此類演員比龍套還要悲哀不少。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弓，有些不舍，心中難免有些悲涼，暗自嘆道：“南宮家馬棚里的朋友以及床下的大竹片弓，你們不會罵我吧？”

    然后又輕聲罵道：“去你娘的太玄院！”

    雖然已經不再看不起他，但令云依然什么也不能做。她本想上去說些什么，卻發現周圍都是人，再如何下定決心，也難以張口。

    對于觀眾來說，有射鳥的戲碼足以，至于某個不知名的少年取得什么樣的成績，那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世間自然也有識貨之人，那名將領便是。

    他的親信已經知道他兩科的成績，覺得此時此刻正是絕佳的機會。

    他步至鄭凡仁身前，慢慢幫他下弦，沒有急著說話。

    鄭凡仁沉默片刻，淡然問道：“軍人？”

    那名親信回道：“對，軍人！軍隊中有好馬可騎，有真正的敵人可射！”

    鄭凡仁已然明白，自諷道：“是不是我已經沒有考入太玄院的希望，加入軍隊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名親信雙眼直視著他，嚴肅回道：“是！”

    沉默良久，鄭凡仁還是堅定地回道：“我還想再試試。”

    說完便慢慢轉身離去。

    他很早就知道，很多目標不是橫沖直闖便能達到，此時只是領悟地更深些而已。

    令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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