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兩難-《修神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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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虎回身苦笑道:“里面坐,一會兒詳細(xì)說。”
這是一個頗為精致的小院,墻角有一片的空地,放了兵器和石鎖這類練武的器械,院子的當(dāng)中也如浣溪山莊院中的布局,有個石桌,還有石凳。如今正是天氣溫和,四人就在院子坐了,張小虎又給眾人倒上茶水,這才開始說話。
張小花首先迫不及待地問道:“二哥,這是怎么回事兒呀?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的債?”
張小虎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幾時見你二哥欠人銀錢的?”
張小花吐吐舌頭,道:“那你剛才偷偷摸摸的樣子,就好像咱們村中二愣子他爹欠人家銀錢的樣子。”
張小虎苦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呀。”
何天舒問道:“張小虎,你能拜到溫師兄門下,就是歐大幫主幫中的嫡系弟子,誰能逼你呀。”
張小虎無奈道:“正因為是大幫主的嫡系弟子,這才如此的。”
見大家都是面露詫異,張小虎喝了口水,接著解釋道:“那日在議事堂被師父收入門下,隨后又行了拜師禮,就被安排到這個小院子。”
何天舒插了話,道:“嘖嘖,還真是待遇有區(qū)別啊,我剛?cè)腴T的時候,是幾人住的小屋,等積功晉級,到了成年,也還是兩人一間,你這剛?cè)腴T就是一個小院獨(dú)住,真是天壤之別呀,怪不得大家都強(qiáng)迫了頭想當(dāng)?shù)障档茏印!?
張小虎道:“何師叔,您就不要嘲笑了,我倒是寧愿住幾人的屋子。我剛搬過來沒多長時間,就有幾人過來拜訪,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兒呀,就熱情的招待,可他們什么也不說,就東拉西扯的,我只好陪著。可他們沒坐一會兒,就又有人來,我這個小院一整天都沒斷過人,等到人多了,我才明白,人家感情是來套近乎的,想跟我拉好關(guān)系,看能不能給他們一點(diǎn)好處。你們說,他們這不是雞跟鴨講?我自己能投入師父門下,還不是托了小花的福,這又不能跟他們說,他們只以為我有什么隱秘的門路,都要來打探,很多人都開出一些瞠目結(jié)舌的條件,我只好推托,可我越是推托他們越是以為我拿捏,就越是糾纏不休的。”
何天舒聽了,不禁撇撇嘴。他在這縹緲派中也是一類的代表,認(rèn)為只要自己武功好就是一切,對于人情世故,疏于走動,只一心習(xí)武,雖說現(xiàn)在武功有成,卻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了,這才被發(fā)配到浣溪山莊,如今聽了別人的鉆營手段,心里除了仰視,也就是還剩下仰視了。
張小虎接著說:“于是,我到了第二天,看到人流依舊,就假裝到師父那里習(xí)武,這才躲了出去,等人都走了,才偷偷回來,這幾****都是閉了門,一律不見人的。有人敲門急了,我就是我是打掃衛(wèi)生的,反正他們對我也是不熟,聽不出我的聲音,嘿嘿。”一副奸計得逞的狡猾模樣。
張小花這才放下心,道:“原來這樣啊。看來我沒當(dāng)縹緲派的弟子,算是對了,要我每天面對這樣的人,煩也煩死了。”
何天舒再次撇嘴,不屑道:“你要入了縹緲派,也是我的門下,若是有個鬼來找你,我就讓你當(dāng)我?guī)煾浮!?
張小花“嘿嘿”笑道:“不至于吧,何隊長,您這一身武功在派中也算有數(shù)的,哪能混到如此地步?”
何天舒長出一口濁氣道:“人心叵測,人情世故又豈是你所知道的?”
隨即作意懶心灰狀。
李錦風(fēng)安慰道:“何隊長著相了,這有人的地方就有勢利,就會有人情世故,若沒有了這些東西,紅塵凡世豈不成了極樂凈土?”
張小虎也是笑道:“李公子說的沒錯,何師叔看我這樣,不也為這類瑣事煩惱,躲都躲不及?”
張小花則皺眉說:“二哥,在我的心中,總覺得縹緲派是一方凈土,縹緲派中的弟子都是如何隊長,溫大俠等的高人,心性必定是高潔的,可聽你所說,這里面也有很多的敷衍趨勢,阿諛奉承之輩?真是出乎意料呀。”
李錦風(fēng)很是理解張小花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花的心情就跟我剛到學(xué)院時一樣的,我第一次看到學(xué)院的師長跟別人做權(quán)錢交易,也是郁悶好些日子的,后來方明白,師長也是凡人,是凡人必有私欲,做些黑幕的事宜實屬正常。”
張小花也是學(xué)何天舒的樣子,長出一口氣,道:“終于明白,出淤泥而不染是什么意思了,若是沒有淤泥,哪里有不染的高潔?”
隨后,張小花又想起什么似地,問道:“對了,二哥,剛才我們在牌樓那邊,還聽那些護(hù)衛(wèi)的說你呢。”
張小虎聽了,依舊的苦笑,道:“我知道,我平日出去,也聽旁人提起的,他們不知道說的是我,自然沒有什么顧忌,看來,大幫主嫡系弟子的身份,還真不一般呀。不僅是很多人想投機(jī)鉆營,也還有很多的人,瞧不起我這個半路殺出的弟子,認(rèn)為我只是沾了旁人的光,才能有這般造化。”
聽了這話,張小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二哥,這事兒要怪我,事前也沒跟你商量,讓你現(xiàn)在這般兩難,真是怪我。”
張小虎笑吟吟的看著張小花道:“沒事的,小花,我知道你為了二哥好,把這么好的習(xí)武機(jī)會讓給我,我當(dāng)時不也是樂的都傻了?哪能想這么多的東西。二哥感激你都是來不及的,哪能怪你?仰望星空的人并不都是在欣賞夜空的美麗,也許有人是正在流鼻血,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況且,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我自走自己的習(xí)武之路,誰還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等我刻苦修煉,取得了成績,這些流言自然就會消失的。”
何天舒撫掌道:“張小虎,你說的很好,很有潛質(zhì),怪不得溫師弟能看上你,師叔以茶代酒預(yù)祝你在縹緲派中出人頭地。”
于是四人各自舉了茶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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