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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德冷聲道，說話之間，仿佛有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自唇齒之間鉆了出來。

    馮營只感覺背脊之上有一股莫名的冷意襲來，自己的好少爺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物，自己花了幾年功夫現在深得他的信任，但要翻臉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道歉么……那就道吧，盡管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仿佛腿里灌了鉛一般，僅僅是抬起就花費了好大的力氣，甚至在這一過程當中，馮營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

    艱難的邁開了第一步之后，馮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管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覺到程子德的目光宛如利刃一般扎在了身上。

    如芒刺在背，似尖錐入骨。

    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馮營知道縱然自己做好千萬件事，但有一次不讓對方滿意，那就一切都白扯，曾經付出的所有，都不會再有任何意義。

    人從來都是記壞不記好的，不是么？

    馮營的心中，冷意微生，冰寒刺骨。

    “你干什么？”

    王揚帆見到馮營走了進來，頓時眉頭一皺，喝問道。

    “我……我想要給羅師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年頭，馮營終于是說出了該說的話：“道個歉！”

    “道歉？”

    王揚帆嘴角掀起了一抹嘲弄：“羅師兄正在忙，現在沒空理你！”

    不知為何，這句充滿了鄙夷的話語，竟是讓一向囂張肆意的馮營，覺得有些舒服——至少至少，還能晚些再表示那充滿著屈辱的歉意。

    “哼……”

    程子德也是大跨步的走了進來，聞言卻只是一聲冷哼，竟沒再多說什么。

    有求于人，稍稍放低一點姿態這沒辦法，等羅天出來，再讓馮營過去低一下頭，也就是了。

    這羅天再怎么樣，也是沒有靠山的孤家寡人，哪怕是凌飛軒給了他點臉，讓他指點一下，這小子就敢無視自己程家大少的身份么？

    想到這一點，程子德不由得有些底氣。

    就算是花凌韓幾個家族有可能拋出橄欖枝，這小子也不能就把自己未來要執掌的程家得罪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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