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初鹿野走到附近的一個院子里探頭進去看,原本應該是個溫泉的地方只剩下了大坑,連旁邊的石碑都移走了。 她記得那個泉好像叫“祓除泉”來著。 “是什么時候沒得?”她不得而知。 不過很顯然是發生了什么事,然后泉水全部被人抽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初鹿野在靠近這個泉水的時候腦子里就總是浮現出某個狗男人的影子,讓她的眉頭從進來之后就沒舒展開過。 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閃過,就好像是曾經看過的電影一樣,但是努力去回憶,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她只是隱約覺得,曾經有一男一女在這里并肩而坐,互相依偎在泉水邊。 然后兩個人因為某些事掉進了泉水里,然后…… 嘶,想不起來了。 初鹿野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昨晚動漫看多了。 窩在這山莊里,她除了看電視消遣實在是不愛動彈。 如果不是在房間里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想跟那些人扯皮,她估計一整天都能待在房間里不見人、不出門。 算算時間,覺得那些人可能已經走了,初鹿野決定往回趕。 一路上的守衛和婦女的眼神讓她很不爽,尤其是那些婦女。 抽著煙圍坐在一起,不敢正眼看人只敢在人走后斜著眼去瞥,跟市井里的長舌潑婦有得一拼。 這就是山崎家族引以為傲的侍奉神明和御神子的侍女們? 真有夠可笑的! 路過大門的時候,外面更加嘈雜的聲音引起了初鹿野的注意。 汽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大門打開,山莊外的飛雪便席卷而來,將石階上的陳雪吹散,覆上新的,層層疊疊。 在讓人睜不開眼的白茫茫中,一輛輛汽車緩緩駛入院門各自去找停車位,一大群身穿厚衣的男人帶著鐵鍬荷在肩上,三三兩兩說笑著,談論的都是今夜晚宴能賞給他們下人些什么豐盛的食物和美酒。 見了初鹿野,不認識的便不多言語,而認識的連忙請安,于是連帶著一群群漢子路過初鹿野身邊,都得跟見了什么似的,誠惶誠恐地彎腰行禮。 但初鹿野的關注很顯然不在這些下人身上。 她在來賀壽的貴賓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羽生一家。 羽生慎之介在兩個守衛的攙扶下裹著厚厚的毯子慢慢走著,羽生涼介跟在身后,他大哥也在。 見了初鹿野,還沒等涼介打招呼,他的大哥便快步走上來寒暄。 “初鹿野小姐是吧?隔著老遠我便看到你了。”男人輕咳一下伸出手,“雖然以前見過,但初鹿野小姐您都隔得老遠,沒什么機會交流……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羽生家族的長子,我叫……” “羽生啟介。”初鹿野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話語比周圍的風雪也溫暖不到哪去,“你可以走了。” 羽生啟介一愣,話被塞了回去。 初鹿野沒有握手的意思,甚至眼神里還帶著高傲和不屑,這讓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很是尷尬,僵在那不知道該不該還收回來。 他的臉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怎么的,逐漸漲紅。 周圍很多企業家和大家族的豪車擦肩而過,羽生啟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都在透過車窗看熱鬧。 本來車子拋錨了扔在了神宮林里就夠丟人了,徒步走過來不說還要被人看笑話,羽生啟介看初鹿野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但他也沒發作,只是在心里謾罵著初鹿野,臉上卻裝出一臉隨和的樣子,笑了笑,悻悻然收回了手,告辭離開。 初鹿野盯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點都不吃驚。 認為心里話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人她見多了,論心天下無完人。 不對。 其實是有的。 論心也是完人的男人。 明日川的身影,不知道是第幾次浮現在初鹿野腦海里了。 她的臉也一紅,突然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那天她還在弓道部的小花園里嘲笑山崎亞衣和夜櫻春奈忍不住掛念,今天她也步了后塵…… 這才幾天,就開始這么想了? 那兩位可是忍了快一個月。 她連十天都沒撐到,就滿腦子在想男人了。 “初鹿野小姐。” 一聲略帶虛弱和老態的聲音打斷了初鹿野的懷春。 羽生慎之介裹著毯子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他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眼神和神態一點都沒有向肉體低頭的架勢,依然是那么肅穆平靜,仿佛開始衰敗的肉身跟自己的精神毫無關系一樣,有著自己的氣場和傲骨。 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初鹿野在心里對自己父親半輩子亦敵亦友的羽生慎之介下了定義。 “您好,羽生先生。” 初鹿野在羽生慎之介面前放低了姿態,愿意表現出一個后輩應有的樣子。 “真抱歉讓您在風雪里走了這么久,明明您身體欠恙的。” 初鹿野十分真誠地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