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殿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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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三歲初識起,你的真面目,就只有我一個人見過。
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
這般的執念,讓他渾身激動得微微發抖,死死咬著牙,就是不愿放開。
好似只有他一人看見這真面目,便象征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旖旎和默契。
“放開吧!”
略微加重的語氣,在他耳邊響起,他抬眼,對上她的,那般淡淡無奈后的釋然,好似無力挽回,更像是懶得再去遮掩。
或者說,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屑再去掩蓋些什么了。
相識多年,她就是這么別扭的人,總是自欺欺人卻又心高氣傲,一旦越過底線,她便有捐棄一切的決絕。
月已過中天,從上次被寧非一劍刺破的屋頂窟窿照射下來,淡淡的霜華,在巨燭的光芒下顯得黯淡,難以被人覺察。
寧非看著自己的袖子被月華所染,透過這雪白綢料,丹離那精致皎潔的面容卻隱約透了出來——突然地,他心里堵著的那口氣消散了。
他將袖子一甩,垂下頭,一語不發地轉身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丹離就這么毫無遮掩地靜靜地出現在昭元帝面前。
“果然是你。”
他目光變得更加冰冷尖銳,抬起頭,直視她的面容。
那張面具之下,原本存在的,就是他平時看熟的、精致而明麗的面容,讓他感到陌生的,是那眉梢眼角的冷酷與威儀——很難想象,同樣的一張臉,因著表情風韻的不同,將是怎樣天差地遠的兩副模樣。
她眼角略微瞇起——平素做出這個表情,她總是嬌憨的,笑得沒心沒肺,此時看來,卻是說不盡的冷然狠絕,“確實是我。”
“你,竟然沒什么可說的嗎?”他咬牙怒喝道。
“確實沒什么想說的。”
她似笑非笑地嘆了一聲,把玩著白石扶手上精美的雕紋,俯視著他,“無論你信或是不信,我只解釋一遍——我掩飾身份在你身邊,只是機緣巧合,并無任何不軌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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