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章-《諜戰: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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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每進一道門,就要上交一次工作證,而且還得不停地回禮。
這跟碼頭剛到瑞金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就連教員都借住在老鄉家,沒有怎么多的機構,平常辦公開會,就在旁邊的破祠堂當中。
現在盤子大了,官僚氣息也重了。
辦什么事兒,都需要開會、請示。
在上海的時候,就有一位縱橫官場的老前輩說過,如果你所在的單位,一天開八場會,就說明這個單位要走下坡路了。
“李部長,好久不見,今天您怎么有空過來了?是過來找副主席的吧?”
“現在不趕巧,副主席現正在開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會?!?
“要不,您過會在過來!”
碼頭正低頭往里走,就撞見了副主席的機要秘書。
熟人見面,自然熱情地打招呼。
機要秘書大人,見怎么焦急,就知道是來找副主席的,于是輕聲告知。
十萬火急的事兒,碼頭也顧不上開不開會了,焦急的說道:“富春,我的很著急?!?
“就幾句話的事兒,還請你把副主席請出來?!?
“要快!”。
富春也聽出碼頭語氣之中的焦急,只能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往院子里面走。
碼頭沒有進去,而是等待院子門口,看著墻上的水珠。
“稼軒,有什么急事兒!”
副主席端著胳膊走出院子,對正在門口打轉轉的碼頭,柔和地問道。
碼頭關切的看向副主席的胳膊,問道:“領導,這陰天下雨的,您的胳膊又疼了吧?”。
副主席端著的胳膊,是因為北伐的時候,墜馬而照成的。
戰火前線,醫療手段,十分的匱乏,只能簡單的處理。
由此就落下了病根,只有端著,才能得勁一點。
可骨傷,最要命的就是陰天下雨,疼痛會從骨頭縫爬出來,折磨著你。
“別提了,正是難熬的日子,就沒有晴的時候?!?
“不說我的老毛病了,離心臟遠著吶!”
“還沒怎么快,見馬克思?!?
“我聽富春同志說,你有要緊事兒找我,別在這里杵著了,進來聊!”
副主席苦惱了一下自己的傷病,而后就帶著碼頭,進了院子。
院子中都是進進出出的機要工作人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便進了副主席的辦公室。
揮退左右,辦公室內就只剩下,碼頭和副主席。
“領導,出事兒了!”
碼頭也沒有廢話,一上來,就把調子訂了下來。
副主席目前最不想聽到這句話,剛才會上,這句話,就一直縈繞在耳邊。
現在瑞金是一副亂局,從十里洋場的燈紅酒綠,到瑞金的清苦歲月。
讓這些自視過高的理論家們、,住的不太習慣,但這都是小問題。
頂著讀書人的名頭,但都是泥腿子出身,喝了幾天咖啡,沒辦法冒充世家貴胄。
路線之爭,才是最為重要的。
一個人活在世上,生了兩只腳,天天不知不覺地,走來走去,走的路真不知有多少。
你若不細想則已,你若回頭來細想一想,則你所已經走過了的路線,和將來不得不走的路線,實在是最自然,同時也是最復雜,最奇怪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革命,并不茫然,畢竟已經有了成功的例子,可以讓人摸索前進。
可成功是偶然的,是不可復制的。
莫斯科發生的一切,仿佛就是金科玉律,必須要照單辦理。
可國情不同,處理的辦法就不同。
但這些理想主義者,已經聽不進去勸了。
在上海當下水溝的老鼠,已經逼得他們有點發瘋,終于有一片自己可以當家做主的土地,他們可不想拱手讓人。
副主席的腦海中,浮現了最近發生的一切,感覺頭疼的要命。
“副主席,您沒有事兒吧?”
碼頭見到副主席一臉的愁容,趕忙關心的問道。
聞聽問候,副主席搖搖頭,擺擺手,趕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稼軒,你趕緊說!”。
“飛蛾應該是暴露了!”
碼頭趕緊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匯報給副主席,并把自己的推斷,一并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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