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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已經(jīng)申請去JL市支援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現(xiàn)在不知道，遼源還做不做第五次核酸。）

    （明天部分商場會開門營業(yè)。）

    “立刻匯報給陳處長和韓主任，讓他們派人調(diào)查這個劉年心。”

    “不管人在哪里，都要抓回來。”

    周乙沉思片刻，還是給出了專業(yè)的意見。

    顧寧寧有沒有問題，她自己說的不算, 主動泄密和被動泄密，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這種關(guān)鍵職位上的官員，就算晚上睡覺，都得把嘴堵上，要是泄露了只言片語，都是重大失職。

    過手的秘密, 實在是太多了。

    不管是瑞金還是南京，都會派出外勤高手設(shè)計, 下套，圍獵。

    只要他們貪戀這種溫柔，就會掉下陷阱，萬劫不復(fù)。

    “不用想，顧寧寧這個話劇明星，一定有問題，我敢拿我的人頭押注。”

    路明也同意周乙的想法，開玩笑道。

    高彬冷冷一笑，看著審訊室門口的喇叭，等了幾秒，見還不出動靜，就開口說道：“把你的腦袋收好，開始下一個！”。

    面對老長官, 路明只有俯首聽命的份，趕緊讓士兵去帶進來下一個審訊者。

    ...

    安海坐在馬爾林咖啡館中，口袋內(nèi)只剩下一千元滿洲綿羊幣, 感覺自己很像是個乞丐。

    即便一千塊錢, 日常生活中，是一筆巨款。

    自從三年前，他根據(jù)裴欣的指引，來到這家咖啡館，各國、各組織的同行，就一直在用一種客氣得近乎輕蔑的態(tài)度，對待討論他。

    除非他正式提出要求，沒有人會主動與他交易。

    剛開始他，并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后來混熟之后，才從伙伴口中聽說，這里的掮客，一直在用他的前任與安海做比較。

    嫌貧愛富，在冷血的情報界，反倒成為了一種社會現(xiàn)象。

    安海的前任是上海一家電車公司總經(jīng)理的公子，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時代寵兒。

    公子哥的做派，除了他的敵人之外，沒有人會不喜歡。

    在哈爾濱這家偏僻的咖啡館中，揮霍掉了自己的全部財產(chǎn)，同時取得了非凡的成功。

    安海知道，在這一點上他永遠也無法與前任相比，至于半年都沒吃上肉的老于，更不在一個層次中。

    因為他雖然出身顯赫富貴，但現(xiàn)在卻太窮了。

    他老爹將家里所有的錢，都投資在他的軍隊當(dāng)中，想著打造出一支鐵軍，但很可惜，拿銀子堆出來的樣子貨，的確是打不過被思想武裝的熱血戰(zhàn)士。

    同時也證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家族傾盡所有的投資，失敗了！

    馬爾林咖啡館的經(jīng)理，遠東銀行的秘書屠格涅夫，親自將安海的咖啡送了過來。

    面對客人，他非常的有禮貌，半彎俯下巨人般的身體，臉上堆滿笑意，但眼睛卻冰冷得嚇人，嘴里小聲的說道：“您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團體的代表。”

    “同時，我們也愿意相信您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紳士，現(xiàn)在離新年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您明年的會費想必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吧？”

    聞聽此言，安海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屠格涅夫，沒有回答，直到這個臉上毛茸茸的巨人，告辭離開。

    會費，他并沒有準備好。

    錢是個好東西，可惜他沒有。

    東北局的情況很糟糕，不管是兵員，還資金。

    主管籌備資金的同志們，已經(jīng)竭盡所能，在年前，把各處的生意結(jié)算了，但還差一大筆錢。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該死的謝子榮，因為他的叛變，大筆的資金，都落入武藤機關(guān)的手中。

    那可是十五根大黃魚，組織兩年的經(jīng)費。

    正常情況下，間諜外勤在情報界的營生，應(yīng)該是一樁非常贏利的生意。

    這也就是，為什么會有好幾百名世界各國自行開業(yè)的“職業(yè)間諜”常年聚集在這家略顯破舊的咖啡館的主要原因。

    這其中的很多人，是自由人，就是人們嘴里的情報販子，他們沒有政府薪水可以領(lǐng)取，全憑倒賣情報過日子，大多過得都不錯。

    即使沒能發(fā)大財，至少也可以讓他們交得起這里昂貴的會費，同時還能在租界中生活得體面。

    但是，安海做的交易太少了，而且多半是買而不是賣，他可能是馬爾林咖啡館中，排名最靠前的買家。

    所以，他非但掙不上利潤，甚至連生活費都很難維持。

    屠格涅夫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大段讓人傷心難過的話，大概含義就是，不交會費，就無法保證情報的真實可靠性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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