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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先前還想著，李織煙肯定也要陪著他在這里等待，也許會(huì)等到他們找到離開的辦法為止，也許會(huì)等到有更多人被放逐到這里，然而他們始終無法離開。

    但他沒想過，他還在，李織煙卻走了。

    尤其是最后降臨于此那道意識(shí)，更帶給他極大震撼。

    他很清楚那道帶走李織煙的意識(shí)代表什么。

    至高！

    他又開始羨慕李織煙了。

    而李織煙，則正面對著一面目不清的存在。

    這比起她先前接觸的指導(dǎo)靈還要更面目模糊。

    好歹她能從指導(dǎo)靈那兒看得出一個(gè)人形，但在眼前的這位……她可是什么形狀都看不出！

    甚至，她覺得，這位就是一切形狀的集合。

    矛盾的真實(shí)，就是這存在的最佳形容。

    “李織煙。”

    她聽到這存在的聲音。

    分不出性別。

    對它來說，也沒有性別。

    “我很驚訝，你竟然能在穿梭不同的時(shí)空后，做到這么多的事。你已經(jīng)在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了。”

    它不咸不淡地?cái)⑹鲋路饠⒄f的一切與己無關(guān)。

    但李織煙還茫然著。

    她？還能窺探到這位存在的秘密？

    這又是什么秘密？

    “你忘了？還是你沒有留意到？”

    它顯然感知得到李織煙的想法。

    “我……”

    李織煙終于想起了。

    禪定之時(shí)，總有諸多雜念。

    她盡力地嘗試著將這些雜念清空，但總是不容易如愿。

    就在這過程，她想到了她曾接觸過的至高意識(shí)。

    她反復(fù)思考著至高意識(shí)的來源，以及至高之上，是否還有更高。

    她曾得到答案。

    環(huán)環(huán)相套的世界，看清了一部分，就總會(huì)引申出更多未知。

    所以她能看到的，永遠(yuǎn)有限。

    縱然是老人所說的，能主宰一切的至高意識(shí)，依舊要受到某些力量的制約。

    她也曾想，或許這至高意識(shí)本身，就是無數(shù)念頭的集合。

    但……

    她想對了？！

    “我原本就因?yàn)樗麄兊南嘈哦嬖凇！?

    至高意識(shí)淡淡陳述著。

    “因?yàn)橛心敲炊嗳嗽敢庀嘈盼遥运麄冃撵`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就形成了我。然而當(dāng)我存在了，我就必須承擔(dān)起某些責(zé)任。我不可能為了得到更多人的相信，而去做違背我職責(zé)的事。”

    “所以，哪怕任由發(fā)現(xiàn)了世界真相的人，將與我有關(guān)的信息不斷擴(kuò)散，讓更多人知道我，讓更多人相信我，讓更多人匯聚他們心靈的力量，才是壯大我的最好辦法，我也不能這樣做。”

    “你可以把我看做一段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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