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不服氣-《全人類記憶蘇醒,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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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三個,剩下的關在縣衙地牢。
這些鄭國人不知好歹,給他們活路不要,非要找死。”
轉過一個街角,突然從暗處飛來幾塊石頭,砸在巡邏隊中間。
“有埋伏!”
老兵大喊,士兵們迅速結成防御陣型。
黑暗中沖出十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手持簡陋的農具和木棍,怒吼著沖向巡邏隊。
他們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為首的正是鐵城書院幸存的學生。
“為死去的鄉親報仇!”
書生模樣的青年高舉火把,面容扭曲。
老兵啐了一口。
“找死!”
他一聲令下,弓箭手放箭,沖在最前面的幾人應聲倒地。
剩余的人被長槍兵圍住,很快被刺成了血人。
戰斗結束得很快,街道上又恢復了寂靜,只留下十幾具尸體和斑斑血跡。
“把尸體掛到城墻上,讓那些刁民看看反抗的下場!”
老兵冷酷地命令道。
遠處一座破敗的院落里,一個老者透過門縫目睹了這一切,渾濁的眼中流下淚水。
他輕聲對身后的婦人說。
“去告訴鄉親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陳先生的援軍.”
汜水關上,陳守仁立于城樓,望著遠處宋軍營地的火光,神情凝重。
他身著儒衫,外披輕甲,看起來不像武將,倒像個書生。
“先生,鄭都急報!”
一名士兵快步跑來,遞上一封密信。
陳守仁展開信件,眉頭越皺越緊。
身旁的副將忍不住問。
“先生,可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陳守仁長嘆一聲。
“太子遇刺受傷,短期內無法率軍支援我們了。”
城墻上頓時一片嘩然。副將急道。
“那我們怎么辦?糧草只夠支撐半月,箭矢也所剩不多.”
陳守仁抬手制止了眾人的慌亂。
“傳令下去,節省物資,加固城防。另外,派出斥候,密切監視宋軍動向,尤其是他們新到的輜重。”
他轉身望向遠方,聲音低沉卻堅定。
“只要守住汜水關,鄭國就還有希望。”
夜風吹拂,陳守仁的衣袍獵獵作響。
在他身后,士兵們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宋軍大營,深夜。
十幾名高級將領被召集到主帥營帳。
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深夜突然召集。
“張公公,不知深夜召集我等,有何要事?”
一位將領忍不住問道。
張宴端坐主位,慢條斯理地品著茶,半晌才開口。
“諸位將軍,咱家奉王上密旨,有重大行動需要部署。”
他放下茶盞,環視眾人。
“明日拂曉,全軍出擊,務必一舉攻下汜水關。”
將領們露出驚訝之色。
宋之問皺眉道。
“公公,汜水關易守難攻,陳守仁又善守城,冒然強攻恐怕.”
燭火在軍帳中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猙獰。
張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場將領的心上。
他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宋之問身上,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宋將軍,仁義之師固然可敬,但戰爭不是兒戲。”
張宴的聲音不高,卻讓帳內溫度驟降。
“半年了,我們被區區汜水關擋在這里,您還在堅持那套不傷百姓的說辭?”
副將楊承猛地拍案而起,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張宴!你——”
“楊承。”
宋之問抬手制止,聲音平靜得如同深潭。
他轉向張宴,燭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用兵之道,當以仁義為本。屠城掠地易,收服民心難。”
張宴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卷竹簡甩在案上。
“看看鄭國百姓給您的回報!過去半月,我軍糧道被襲七次,都是那些您不忍傷害的無辜百姓所為!”
帳內一片死寂,只有竹簡展開的沙沙聲。
宋之問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認得那些字跡——是路云山的情報記錄。
“將軍。”
謀士路云山輕聲道。
“張大人所言非虛。我軍后方確實.”
“夠了。”
宋之問打斷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佩劍的紋路。
這把劍是臨行前宋王親手所賜,劍鞘上仁義之師四個字此刻燙得他掌心發疼。
張宴突然起身,鎧甲上的銅釘在火光下泛著血色的光。
他走到懸掛的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汜水關的位置。
“凜冬將至,若不破關,我軍將困死在這十八座空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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