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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問題，胡孝民都可以自己作主，唯有這種問題，必須提前向組織報備，并且得組織批準。否則，他的行為就是嚴重違紀。

    張曉如正色地說：“此事我會向上級組織報告。軍統(tǒng)那邊是什么態(tài)度？”

    胡孝民已經(jīng)有三重身份：中共、軍統(tǒng)和76號，如果再加一層中統(tǒng)身份，對他是極大的考驗。

    胡孝民輕聲說：“問題不大，他們樂于刺探中統(tǒng)的情報。”

    張曉如突然尷尬地笑了笑：“來份面包吧，早上忘記吃飯了。”

    租界的咖啡廳，只要點了咖啡，面包是不要錢的。他早上不是忘記吃，而是故意不吃的。組織經(jīng)費有限，他目前在失業(yè)中，生活越來越困難，能省一頓是一頓。

    “你現(xiàn)在住哪？有工作嗎？”胡孝民等侍應端上面包后，突然問。

    張曉如的住處兩次暴露，工作肯定也丟了。在上海想租間房住，特別是在租界，可不便宜。張曉如一開口，他就知道這段時間張曉如手頭很拮據(jù)。

    張曉如是他的聯(lián)絡(luò)員，按說不能問這些問題。可張曉如更是他的同志和戰(zhàn)友，他需要關(guān)心對方的生活。

    “上次的雙桃牌奎寧，有十瓶送到了蘇北，組織上讓我轉(zhuǎn)達對你的感謝。這批藥品實在太及時了，挽救了很多人。”張曉如撕了塊面包塞進嘴里，輕聲說。

    不該說的不說，不管自己多困難，都不應該影響胡孝民。他知道胡孝民不缺錢，可他怎么能伸手呢？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作為一名黨員，都不允許他這么做。

    “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這是我的黨費，請轉(zhuǎn)交給組織。”胡孝民把那張一萬元的支票拿出來，推到張曉如面前。

    “好。”張曉如拿過支票，順便看了一眼，當他看清支票上的數(shù)字時，一下子愣住了。

    他當然知道這一萬元是怎么來的，胡孝民是掮客，一定是賺了錢的。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胡孝民一單生意能賺這么多。

    “這是上單生意的利潤，我擔心廣利來搗鬼，所以就多戴了一層帽子。”胡孝民看到張曉如的表情，連忙解釋道。

    一百瓶奎寧，只有十瓶到了蘇北，自己留一手還是很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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