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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孝民沉吟道：“有可能是史進松瞞報，他給我的名字，只是內(nèi)線的代號。也有可能，他根本沒有派人打入抗日部隊，只是為了應付我，才編了這么一個故事。”

    張曉如一臉擔憂：“如果是后者還好，要是前者，那就麻煩了?！?

    胡孝民安慰道：“沒什么好擔心的，只要‘江抗’能配合，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情報是他提供的，現(xiàn)在出了問題，必須得找出原因。

    張曉如問：“怎么配合？”

    胡孝民輕聲說：“讓江抗放出消息，這些新加入的戰(zhàn)士，會派回租界執(zhí)行任務。同時，給他們制造機會，我不相信黃如晦不會跟史進松聯(lián)系?！?

    張曉如點了點頭：“這是個辦法?！?

    “另外，史進松報告，這個黃如晦之前當過店員，可以根據(jù)這個特征尋找。”

    “店員有什么特征？”

    胡孝民說：“店員說話態(tài)度謙和，待人彬彬有禮，站立時，雙腳從不靠攏，而是分開約十厘米，上半身保持平直，雙手交叉放平于小腹處。可以從這些方面觀察，尋找黃如晦?！?

    張曉如感慨道：“沒想到你對店員觀察得這么仔細?！?

    胡孝民微笑道：“顧志仁的志華紡織廠就有一個營業(yè)部，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就特別注意到了店員。干咱們這一行，對什么都得留意?！?

    他相信，從江抗和自己兩方面同時入手，很快能知道，這個所謂的黃如晦，到底是何許人也。

    張曉如問：“史進松是你的手下，能從側(cè)面查證嗎？”

    胡孝民沉吟道：“我會從正面調(diào)查。”

    史進松敢跟我玩詭計，不給點顏色看看不行了。

    但此事，也不能直接質(zhì)問史進松，否則史進松反問一句：你怎么知道沒有黃如晦這個人？這問題就不好回答。

    下午，胡孝民回特工總部，召集周西行和史進松開會。當了副科長，不用再干具體事情，有事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

    召集他倆，但胡孝民主要是聽史進松匯報工作。周西行是軍統(tǒng)的人，他的工作就算胡孝民不過問，軍統(tǒng)那邊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胡孝民說道：“史組長，利昌隆五金商行那邊的工作，由你負責如何？打入敵人內(nèi)部，是你的強項嘛?！?

    不管史進松是瞞報還是謊報，他都在挑戰(zhàn)胡孝民的權(quán)威。任何一個上司，都不能容忍這樣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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